瓷器。
老头仔细看看琥珀色的茶汤,闻了闻,品了又品,抬头看看温砚,有些感慨说:“比起阿伯,我还是稀罕听你喊我外公。”
温砚正在斟茶,听到这话,手颤抖一下,茶水斟在杯外去了。
她眼神晦涩,只说:“您真是会说笑。”
于喜欢古玩鉴定的人来说,孔令善这个名号绝对不会陌生。
说起来,孔老祖上的老本行,也不是经营古玩买卖的,家境优越,门楣显赫,曾为抗战散尽家财,甚至上过战场。
这样一个有风骨的人,是外婆的初恋,却不是温砚的亲外公。
孔令善问温砚要了布料,让她过两天来取。
那帮收藏家都想不到,孔令善还是做旗袍的一把好手,温砚多数旗袍都是出自他手,完全媲美艺术品。
温砚表明两天内都没时间,后者问起,她也是报喜不报忧,毕竟阿伯年纪大了。
末了,她才说出自己的来意:“阿伯,我想拜托您留神个戒指,要是流水到您这儿,麻烦先别周转出去。”
温砚将打印出来的粉钻戒指照片,交给孔令善。
孔令善端详一会儿,吧咋下嘴:“坏了,昨个儿被客商买走了。”
话音落地,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
温砚呼出一口气,就想去看看登记簿,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他没登记,好像说姓什么来着。”孔令善一拍脑门,脱口而出:“对喽,陆。”
也没说具体哪个,但温砚就知道,肯定是陆翊礼的那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