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温砚还未到达陆宅的时候。
晚霁夫人跟那些贵妇朋友们在聚会,江宁那些太太小姐们几乎都在,整个会客厅打牌声此起彼伏。
温砚近日因为被拍到和贺时樾的事情频上新闻,聊天的时候难免有人提到她这桩八卦。
“晚霁夫人,你那干女儿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仅一天之内就登上了三次热搜。”
另一个太太接腔:“可不是嘛,才自立门户多久,又是市春晚的鲜花承办,又是钓金龟婿,一个不落。我们都甘拜下风呢。”
晚霁夫人不喜欢说闲话,知道祸从口出,从来不会窥探别人的隐私。但在人前,她微微笑道:“牌打得好好的,说那些做什么。”
“这不是找个话题嘛。”那位先挑起的太太笑,“说实话,我都有些佩服她,一个女人事业做到这份上,真真做到极致了。”
要说做能拿下市春晚鲜花承办权,可能与她曾经拿过花艺大赛奖项有关,但在短短几年,开自己的花店,又混到现在风生水起的,不容易。
雀牌打到一半,温砚成了绕不过的话题。
另一个太太夸赞:“是啊,看不出来,以前跟在周廷勋身边,不爱与人交际,谁知道竟是个有能耐的。”
“夫人,说个心里话,是不是后悔认干女儿,而不是儿媳妇了?”
今天晚上的聚会,晚霁夫人本不打算来,来是为了撑起陆家人的脸面。
晚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干女儿是小棉袄,贴心。”
“说的也是。”一个浓妆的名媛嗤笑,“就那点儿资本,跟这里的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也有看好的声音:“我们这些人,要么生的好,要么嫁得好。人家可是自食其力。你们说,女人有能力闯荡的有几个?”
那个名媛看了眼晚霁夫人,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有能力?那手段,那狐媚劲儿,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都是常在圈子里混的人,温砚周廷勋那点儿事,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
“温砚以前是个穷学生,就把周廷勋给拿下了,现在这小手一勾,你自己想,会有什么杀伤力?”
“你没看新闻吗?贺时樾都要讨她做老婆了。”
一个做过情人的女人,过去又不是多光彩的,还能再嫁入贺家那种门第,可见心机是有多深了。
“没有的事,都是媒体乱写的。”晚霁夫人不动声色,甩了张红中出去。
那名媛把牌捡回来放在自己牌下面,笑眯眯说:“我胡了。”
真是心情表现如何,首先就体现在手气上。
几人互相看了看,到底没再继续聊,直到佣人过来汇报说:“夫人,温砚小姐到了。”
噼里啪啦的雀牌声戛然而止,晚霁夫人几乎一上午都在听闲话,早就坐不下去了。
温砚进来后,晚霁夫人便询问:“会打雀牌吗?”
“懂些皮毛。”语气说是真菜鸟,倒不如说是来送人头的。
牌桌上的人相视一眼,幸灾乐祸居多。
晚霁夫人就是随口一问,之后就带着温砚拜佛去了。
……
温砚其实觉得冯乐是幸运的,与从前的林鹿溪几乎不分上下,陆翊礼行为举止下,还是迁就她。
这一点,毋庸置疑。
冯乐见他不动,疑惑地走过来,伸出手,试图去扯他的袖子。
但陆翊礼避开了。
冯乐表情讪讪,琢磨了半天,才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陆翊礼手长脚长,抬脚往前走时,终于侧目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显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