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坏女人就是狗,哄这么多回了,也没见过她来挽回自个儿。
他倒是一劲儿倒苦水,还奉劝彭澍别早婚,喝酒之前是比钢板还硬气,喝醉酒之后他突然就反悔了,自己老婆都不哄,让别人哄跑了怎么办。
所以酒醒后就打算跟温砚说清楚,结果倒好,电话死活打不通,被拉黑了,陆翊礼傻眼了。
他打开通话记录,一条一条地翻,发现昨天他喝醉后发酒疯,一口气给温砚打了几十个电话。
想起电话内容,他肠子都悔青了,还特别拽的给她摊牌:“温温砚,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你,都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你看你一点也不温柔,你就是以为我还会哄你是吧?我跟你说,我不会再哄你了,要是再哄你我就是狗。”
不出意外,陆翊礼就被拉黑了,腆着脸送上门都弥补不了了。
这时,他手机响了,接听,对方却卖了个关子:“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关于你老婆的。”
“先听好的。”陆翊礼说。
友人也不含糊,“恭喜你,温砚怀孕了。”
陆翊礼在听完后,气息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动荡,有点颤,但只字未提。
友人只好把坏消息也讲明了:“小陆总,坏消息是,她预约人流了。”
彭澍看上去还想说两句,但陆翊礼却已经起身跑了,是用跑的。
崔家彻底倒台期间,梁枫铃吊着最后一口气在,温砚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前者像是终于安心一般闭上了眼,这一闭再也没睁开。
陆翊礼全程跟着,整个过程中,死亡证明都是他排队取的。
跟朱槿一起,处理完梁枫铃后事,温砚精神都是麻木的,她干呕着,连一滴眼泪都没,陆翊礼表情瞬间凝重了,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一抬眼就愣了,他深深地看着她,说:“这个孩子不要了,真会折腾人。”
温砚摇头,忽然觉得自己该对陆翊礼好一点。
不要下次了就这次,不要改天了就今天,当下即是最好,珍惜眼前人。
预产期那天,温砚难产大出血,医生让他签字,陆翊礼一个不信佛的人,三拜九叩求佛,一刻不敢懈怠。
好在温砚挺过来了,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女孩跟母姓,男孩跟父姓,一个叫温习愿,一个叫陆晏初,刚出生就有各自的家业要管。
温砚身体恢复得很好,等孩子再大一些,陆翊礼就带着她环球旅行,感情愈发浓厚,不输小年轻。
兄妹俩挺会挑着长的,长得像温砚但是性格像陆翊礼的,和长得像陆翊礼但是性格像温砚的。
每当温习愿做见见的事时候,陆翊礼也不舍得揍,象征性打两下空气就算完。陆晏初从小就有自闭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惹事就乖乖的,倒也惹人怜爱。
温砚跟陆翊礼步入中年,老年,有平淡也有吵架,但吵架之后,很快就有人低头。并且陆怀哲跟晚霁夫人的矛盾,温砚也好好从中调解,让他们临终前能知道彼此心意。
这么多年大家变化都挺大,有厮守一生的,有破镜重圆的,崔丽格羊水栓塞,周廷勋成了鳏夫,独自抚养孩子,贺时樾一直没娶,对他俩意见最大的就属陆翊礼了,草木皆兵的很。
当温习愿说‘妈妈从来没说过爱你’,陆翊礼低了一辈子的头终于断了。
陆翊礼六十岁生日这天,公司的事情甩给女儿,他缠着温砚,非要她亲口说那三个字。
“我感觉我有点耳背了,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听到咯。还不允许我讨点儿额外的好处吗?”
温砚瞧了眼他,扶了扶老花镜,说:“我们都是缺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