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怕贺兰意说漏嘴。
“好吧好吧。”
贺兰意表示无奈，谁叫司沅为了万无一失，不那么快被宗中人发现，一进城就让他们互换了‘性别’。
就是这女装有点太繁琐了点，也只有他这张惨绝人寰的帅脸才能撑得起来。
“揽月阁。”
司沅停下脚步，默念着这个名字，还挺好听，进去看看。
谁知贺兰意死死扯住她的袖子，死活不让她进去：“弟啊，你可别执迷不悟做出傻事，这是青楼啊。”
老鸨自是听见了门外的吵声，又见两人穿着不凡，便以为他们是什么富家子弟。
“哎呦，两位客官，里边请。”
她一边说一边推搡着俩人。
贺兰意察觉到她虽不是个凡人，但修为也没高到哪去，道德感让他没有挣扎，只是当他踏进揽月阁，扑面的脂粉气朝他而来，他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走吧，走吧。”
若说在别的地方还好，在青楼他是真的抬不起头，贺兰意暗自扯了扯司沅的袖子，在她耳边低语。
可司沅看起来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来都来了，就玩会。”
你确定？
司沅？玩女人？
他？玩男人？
司沅唇角微勾，流露出几分放荡气来：“我要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给她来两个小倌。”
“我？！”贺兰意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
“这位姑娘可别太惊讶了。”老鸨调笑着，“你这弟弟可真是顶好，还不忘想着你呢。”
贺兰意转而指向司沅，唇齿间都在打颤：“你等着。”
他想跑，司沅却对他摇了摇头，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又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就玩玩。
拼了！
来都来了！
“姑娘走这边。”
几个龟公簇拥着贺兰意向楼上雅间走去，司沅也在老鸨的指引下来到了一间房间。
“公子请坐。”
老鸨招呼着司沅坐下，又朝门口招了招手。
“这是是牡丹，这是芍药，这是海棠。”
老鸨一个个指给司沅看，说道：“她们可都是这楼里顶好看的姑娘了。”
司沅看了看，的确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牡丹娇艳，芍药妖媚，海棠清纯。
各有各的美。
司沅体会到了一把纨绔子弟的快乐：“来，都过来，本公子想吃颗葡萄。”
“公子贵姓啊？”
海棠的纤纤玉手一边剥着葡萄，一边又不忘与司沅交谈。
“免贵姓白。”
总归是玩闹一场，司沅也不打算告知真实姓名。
“我瞧着白公子真是俊逸非凡呐。”
芍药柔若无骨，白皙的手臂勾上司沅的臂膀，将头埋在司沅的颈侧，温热而绵长的呼吸喷洒于耳廓。
司沅稳如老狗，毫无波澜。
芍药不信邪，又卧倒在司沅的怀中，带起一阵香风。
“白公子，可要我替你揉揉这腿。”
她一句话千娇百媚，宛若掺杂了无数的蜜糖。
“那便来吧。”
司沅依旧稳坐不动。
芍药暗自咬了咬牙，这白公子不会不行吧？
“牡丹，你为何不过来？”
司沅转向一旁从刚才沉默到现在的牡丹，这一句话好似才让她从混沌中转醒，赶忙迎了过来。
“公子别理她，芍药一人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