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形同鸡肋,已无太大意义,只能以宽大处理为条件与吴飞等人达成协议,交出此前被绑架并秘密关押的张伯军、李彩月。
得知这个消息,蓝京却反而觉得一身轻松。
被关押在地下室口不能言、眼不能视期间,除了睡觉,蓝京也对整件事做了认真梳理和深刻反思,感觉利用字画鉴定逼走温勤、造成徐仁聪与丁岩关系裂痕等一系列手段固然合情合理,以法理权衡并无不妥,但还是失之“气与器”,继而把丁岩推至悬崖绝境并亡命反扑。
从内心讲蓝京与徐仁聪的观点相似,官场分歧矛盾应当是君子之争和而不同,可以台面上反对对方正治理念、方法和手段,也可以造声势、结盟友搞统一战线,但不必彻底否定对方的道德品格甚至消灭肉体。
“计策”二字,实质有境界高低之分,计谋即此番蓝京所为,虽然一度占得上风但险些遭到对手反噬,落了下乘;上乘之道是什么?策略!以天罗地网、无从抵御的全方位打法碾压对手,直到主动投降。
蓝京自省空降华桥以来,由于区委里面徐仁聪、丁岩结成坚固联盟,正府方面尹全才强硬掣肘;市委则靠得太近,手伸得太长,从孔平生到乔大超过于下沉的干预,使得自己事事不顺,无法象在佑宁那样施展拳脚,既而不可避免有些心浮气躁乃至急于求成,依靠计谋挑起了纷争。
因此而言即便丁岩不主动辞职远走他乡,蓝京也会节后暗示秦铁雁适可而止,正如在佑宁阻止铁桥爆炸案的进一步发酵。一个聪明的领导,不会以击败多少对手、把对手打得多惨为荣,相反而是取得多大范围的民意民心。
现如今随着丁岩主动辞职,徐仁聪在华桥区虽没崩盘也离溃败没多远,是不是意味着蓝京全面胜利呢?
蓝京却没有半点胜利者的喜悦。
丁岩倒下了,徐仁聪还没有,所以不管蓝京是否愿意,新一波正治清算势在必行,不然,岂不让之前旗帜鲜明支持自己的干部们寒心?
所以官场斗到这个份上是很没意思的,等于陷入佑宁的恶性循环,除非蓝京利用一个契机及时抽身。
除夕之夜陪着父母亲、田甜吃了顿温馨幸福的团圆饭,夜里把儿子喂得饱饱的呼呼大睡,蓝京急不可待与田甜搂成一团,根本无须前奏她已而柔软,足以包容他的强悍和激情……
疗养院别墅空间很大,隔音效果又很好,田甜不用顾忌地失声呻吟,舒展任凭他掠夺与征服,重压与打击,一次又一次攀至巅峰,又一次接一次地拖回阵地接受战火洗礼!
“啊——”
最后田甜嗓子嘶哑得叫不出来,奄奄一息融化在他怀里无力地说,“明天又要……要被爸妈笑话了……”
蓝京爱怜地吻着爱妻道:“爸妈都是过来人,应该理解……歇会儿再接再厉……”
“不啦不啦……”
田甜可怜楚楚道,“我全身骨节都快……快被你震散架了,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明天吧?”
蓝京又吻吻她:“好,明天早上。”
蓝京觉得蓝维朴应该理解少夫少妻难得重逢的甜蜜,蓝维朴偏偏不理解,大清早七点不到,蓝京正酝酿“晨练”之际,偏偏敲门叫儿子一块儿到半山腰寺庙里敬香。
正月初一早上七点上山敬香?
蓝京哭笑不得,委婉地说:“我以为爸爸不信那一套的,而且时间也太早了点,和尚也要欢度春节。”
蓝维朴兴致勃勃道:“说对了我的确不信封建迷信那套,但疗养院里老干部说庙背后有块明代石碑很有研究价值!六点一刻我就听到和尚做功课的晨钟响了,咱俩早点上去,免得上午一波波香客吵得慌,走!”
蓝京无奈,冲屋里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