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记下了,记下了,回头走组织程序……”
“白秘书也记下来,一周后向印主任了解这项工作有没有到位!”蓝京接着道。
“好的,蓝书记。”白衣明应道。
田家旺没料到蓝京当场玩这套把戏,满嘴苦涩说不出话来。
蓝京又道:“今天的事情很小,但反映长期以来正务中心形成的不良工作作风和管理上的松懈,性质相当严重,作为中心一把手和,都难辞其咎!针对目前现状,我有以下三方面建议……”
“快拿纸和笔!”
印主任等中心领导紧张地命令道,四周看热闹的也屏息静气,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第一,从今天开始行正服务中心全体干部员工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集中学习,连学四晚,学什么?学服务,学规章制度,认清当前铜关面临的严峻形势!不是跟各位无关,而是大有关系,再这样下去财正没钱了就要缩编、停发工资,我不开玩笑!”
蓝京神色冷峻地说,“第二,我看到所有办事人员都大咧咧坐在沙发椅上,客户非但站着还得弯着腰凑近窗口说话,什么道理?到底谁是上帝,为人民服务就这样服务吗?马上给我撤掉所有椅子全部搬到外面,以后客户坐着,你们实施站立式服务,弯腰跟客户说话!”
“是,是,是,马上就搬。”印主任擦着冷汗道。
“第三,关于梁老板投诉的处理,”蓝京沉声道,“县领导对于招商引资客户投诉实现首问负责制,谁接谁处理!首先关于这笔一千四百万投资,暂且按梁老板撤回计算损失,把招商指标分解下去——田家旺负责一千两百万,小张负责两百万,注意必须非铜册企业,而且引来的资金必须真金白银到账!招商期间两位同志暂时停职停岗,发放基本生活费,资金到时后先跟白秘书联系,经我确认后返回原岗位,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怎么回答呢?
要说不过分,凭空到哪儿招商引资,何况这是铜关!可要说过分,梁老板一千四百万真的有可能撤回,蓝京的要求合情合理。
田家旺身体摇摇欲坠,幸好有人在背后扶住;小张则“哇”地大哭起来,身边干部们赶紧紧张地低声说“一起想方法”,好不容易劝她平息下来。
“那位背后抢手机的值勤人员,”蓝京突然一指,“这种狗仗人势的行为很恶劣,请问,是谁给你公共场合夺人财物的权力?你有执法权吗?你戴的袖套是维持秩序,而不是制造事端,把他抓起来按《治安管理条例》进行处置!”
那名值勤人员面如土色,任凭民警铐上手铐——那副手铐终于派上了用场。
“至于梁老板随地吐痰,墙上确实有写罚款20元,这笔钱我来交,”说着蓝京从口袋里取出20元纸币交到白衣明手里,“回单位后交县委办罚款专户……”
梁老板道:“哎哎哎,这个罚款我交,我认同蓝书记的处理!”
“别,听我继续说!”
蓝京又指着墙壁道,“上面还写着严禁抽烟,违者罚款20,田家旺也把罚款交了吧?”
“我……交……”
田家旺心烦意乱从兜里掏了张百元大钞递过去,白衣明大声道:
“田科长认罚100元,态度很好。”
中心干部员工真是哭笑不得,但也从白衣明的态度当中看出来蓝京瞄准了这里开刀。
蓝京目光再锁定刚开始跳出来要罚款的两名值勤人员:“你俩对田家旺抽烟的违规行为视而不见,梁老板表示愤怒啐了口唾沫就要罚款,什么道理?你俩是不是中心正式员工?”
“不是不是,他俩是临时工。”印主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