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前目光炯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问道:
“证实消息了?”
路主任说了四个字:“千真万确。”
“喔……”
惠铁生双拳紧紧握起,又慢慢松开,等路主任反锁好书房门才道,“她还是死了,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难过……”
路主任自然理解主子此时复杂难言的心情,静静道:“从她去美国那一刻起就是条不归路,注定没有好下场。”
“是啊,是啊,”惠铁生喃喃道,“她总不安分,总想着证明自己的价值,她孜孜不倦克服一个又一个难题,直到自己成为别人的难题……”
路主任没吱声。
聪明如他者懂得在大领导面前什么时候说话,说什么话;什么时候沉默,沉默到什么程度。
哪怕郁羽被暗杀的消息得到证实,作为秘书,路主任都不宜在主子面前挑明一些事。
哪怕两人极其私密地谈话,这就是正治。
惠铁生长吁短叹了半晌,又问:“燕家那丫头回来了?”
“抵达碧海机场然后直接去了铜关,”路主任顿了顿,“有个揭露景区问题的记者在铜关失踪,网络上闹得很凶。”
惠铁生似点在前半句而对后半截话不感兴趣,冷笑道:“那丫头愈发不顾忌影响,莫非觉得公爹快退下来了?与其如此早点离婚!”
路主任不敢妄自评价燕家大院,赔笑道:“她平安回来就好,省得燕家找我们麻烦……美方严正抗议了,估计老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外交不就专门负责处理善后吗?以前没军舰、没战斗机、没战略导弹都应付过来了,现在腰杆子不妨硬些!”
惠铁生道,“干预总统大选,亏得那些家伙想像力那么丰富,犯得着吗?谁上台都得规规矩矩跟中国打交道,建立通畅的沟通管道,不然它敢随便派航母穿越台湾海峡?”
“全是竞选期间的盘外招,所不同的是这回想把中国拖下水。”路主任道。
“唔,不管了,让老燕陪它们玩,”惠铁生道,“老路啊,目前时机已经成熟,是不是到了组织反击的时候了?”
路主任心头一凛,迟疑片刻道:“这……这就开始吗?”
“那个人有没有回来?”
“还没联系上,按事先约定要等十天。”
惠铁生深深皱眉,翻了翻书桌上台历道:“太晚!”
“首长,机要局那桩案子还没了结……”路主任提醒道。
“等到了结,大会都开完了,现在情况就是各方都不想结案。”惠铁生意味深长道。
路主任霎时悟出主子的意思,道:“猛推一把,加快案子进程?”
惠铁生没吱声,悠悠喝了口参茶。
“可……可钥匙还在那个人身上,而且燕家丫头也是关键人物,”路主任叹息道,“不晓得她在铜关呆多久,现在连燕家大院都管不着。”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铜关,惠铁生耸耸眉头道:
“铜关出啥事了?”
敢情第一遍提铜关时惠铁生半点没放心上,自动忽略掉了。
“那边阴风阵阵,好像从秦中刮过去的……”
路主任特意提及“秦中”以吸引主子注意力,然后简明扼要介绍蓝京因为记者麻志深失踪陷入困境的大致情况。
惠铁生若有所悟:“上次说的谁也去了秦中?”
“他……”
路主任手指在桌上写了个字,惠铁生“哦”了一声,冷笑道:
“真是嫡传!”
“是哎,到哪儿都不消停,”路主任委婉地说,“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