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而且,”叶天凌蹙眉道,“两个小组各有一个资深刑警出身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如果逃到宛西再辗转出省,我们基本没有应对手段。”
“天凌也猜到了?”
姚一岳道,“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刑警都不可能选择机场、车站、码头,但站在我们的角度又必须布控,信得过的人手终究有限啊,事态定性‘搜寻’与‘灭口’天壤之别!到这个时候可得打打小算盘了,天凌。”
叶天凌缓缓点头,声音压得更低:
“刚刚屈秘书问医院,大概也有收拾残局的意思,那么处理得怎样?”
姚一岳狞笑道:“哪怕送到京都尸检都是心脏骤停抢救失败,这个没问题的,病房也有录音,齐礼文生前明确表示心口难过,要求中止谈话,这不对应上了吗?”
“只要医院方面干净,我们把握好分寸即可,事态没有糟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叶天凌道,“齐礼文死了,所有罪名跟随他下地狱了,调查组再推理再分析有啥用?现在还有两个麻烦,一是判三缓四……”
“没麻烦,”姚一岳道,“主持审判的法官已经退二线,现在在美国定居。”
“好,另一个麻烦是屈秘书安排的卡车暗杀没能成功,这个现场有人证的,事后也追查得到,”叶天凌道,“暗杀本身就是重罪,对象是京都调查组罪加一等!”
姚一岳道:“我那个团队没参与。”
叶天凌眉头舒展:“我也没跟他讨论过这方面事,完全是他擅作主张……”
“确实擅作主张,而且行事极为草率!”姚一岳道。
两位省·委常委微妙间取得共识,叶天凌又打开门,道:
“宛西那边总该有所部署,以什么理由?”
“协查通报,”姚一岳道,“怀疑京都调查组成员遭到绑架挟持,要求宛西对勋城方向各交通卡口进行检查。”
“很好!”
叶天凌道,“那就麻烦一岳了。”
说话间屈秘书面色阴沉地进了办公室,摇摇头道:
“老板……老板……”
“老板怎么了?”俩常委不约而同问道。
屈秘书指指脑门:“刚刚通了电话,态度很消沉。”
不消说,八成向都老爷子求援遭拒。
关键证人猝死,调查组成员下落不明,事态越搅越大,这个节点都老爷子焉会贸然出面?
肯定要等子弹再飞会儿。
叶天凌与姚一岳微不察觉地交换眼色,道:
“好啦,勋城周边地级市协查还请一岳跟进;屈秘书注意老板动向,这个节眼千万要稳住;我约了国泰、保险公司、融资平台等过来开个短会,分头进行吧……”
“好。”
姚一岳应道,紧接着与叶天凌并肩出去,反把屈秘书孤零零扔在办公室里。
下午两点十分。
桌上红色电话骤地响起,雷家迟的脸唰地脸色煞白,看着红色电话尤如红色炸弹,手指伸过去时微微发抖,但多年宦海经验关键时刻还是发挥作用,指尖触及话筒瞬间镇定下来,拿起话筒沉稳地说:
“您好,我是雷家迟。”
对方道:“我是陈瑞华……”
京都方面先由陈瑞华出面,合乎情理,因为调查组是由京都办公厅会同正法委联合组建,而作为前正务院秘书长、云家旭的大管家,这时代表云家旭说话更具份量。
“瑞华同志下午好,本来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但先听您吩咐。”雷家迟道。
“咱俩大概讲的同一件事儿……”
陈瑞华不动声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