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轿车之处却是突然蹦发出声巨响。
笛声自鸣,林默的视线锁定着空中翻腾的损坏车门,直至其坠落街道对边,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而将手掌靠近刀柄,挑灯回看轿车原处——
轿车车灯狂闪,后排的缺口内走出某人,正是王异,他的表情癫狂,仿佛失心疯了般,身体各处也逐渐显现出非人的特征。
林默一眼明了,在王异转向自己的那刻,立即丢弃油灯,单脚蹬地,如同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转瞬之间,其人便已来到王异跟前,五指绷成手刀向对方脖颈击去。
再观王异,面容狰狞,无视迎面袭来的掌击,反朝来者头部挥出扰雨一拳。
这是!感受到拳风扑面,林默来不及止住步伐,只得收回动作,双臂护头。
“碰!”强力拳击结实地击打在两臂之间,致使男人如同断线风筝般折向飞出马路,径直撞到街边的某棵高大绿植上,砖崩土飞。
雨幕当中,王异低首驼背,四周张望同时口中呓语不断,好似丝毫未见街头对边泛起的烟尘。
烟尘扬起,林默站立其间,他擦了擦嘴角沾染的血渍,旋即右眼眼白逐渐转为漆黑,原本的褐色瞳孔中隐约荡起猩红之色。
片刻过后,男人右方的视野随之变得暗淡,届时,他闭上左眼,半边视野中唯有透过灰尘,清晰可见的地面和建筑轮廓上泛起的银白色泽,以及王异体内不断析出的星形黑芒。
这股气息,是同一只……
尘埃未散,一把未盈刀鞘从中飞旋而出,街道对边,王异感知到异物的接近,转身轻挥,便将袭来之物击至侧方。
“哐当!”变向刀鞘径直嵌入街头的石砖当中,与此同时,蒙灰退却,男人的视野显露无疑。
“找到你了。”
呓语响起,王异拔腿冲刺。片刻过后,他便赶到林默跟前,与之近身搏斗。然则林默提刀或挡或避,身法更为灵动,茫茫雨幕当中,犹如老叟戏童般轻松周旋于马路中央。
“铛,铛铛铛,铛铛……”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双方的身影更是快到模糊。
交手数个回合后,王异的动作变得愈发迟缓,林默察觉到对方的状态变化,侧身躲避致其又再挥空。
下一时刻,王异由于惯性而无法抽身防御,全身定格破绽暴露无遗,林默眼见如此,一把扯过对方手臂,绊其脚跟,致其腾空,旋即以膝充拳,向其侧腹猛然顶击,使得对方失去抵抗,向后翻飞。
“啪嗒。”最终,王异全身坠入水洼,倒在沥青路上,昏迷不醒。
林默则是忽视衣装之上冒出的腾腾蒸汽,站在原地,静静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