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平白无故的一句话,让修奕的薄唇紧紧扣成一线,半响没有说话。
良久,他低沉地说了她一句。
“你因为何念皙,跟我闹了好几回了,不腻吗?”
白萱听出修奕的话音不善了,无非是在嫌弃她“作”,可是女人之所以“作”,都是因为男人给了她们“作”的可能。
要不然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闲的没事想要跟老公吵架,破坏夫妻之间和谐感情的啊?
白萱把玩着病号服的一方衣角,揪过来揪过去,弄皱了也不管,哼哼唧唧的。
“那是因为你从来不跟我讲清楚,你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我只能自己瞎猜了呀。”
她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每次明明是修奕的错,可她跟他谈判的时候,被他三言两语的一糊弄,就莫名心虚,搞得跟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修奕面色冷冷的,“讲不讲清楚有用吗?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不信我。”
白萱抬起头来,“想让我信任你,你就得给到我充分的安全感。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让我怎么能确定你对我的爱嘛。”
修奕不说话,气氛沉寂下来。
每次聊到“爱不爱”之类的话题,都是这么僵,可白萱每次都乐此不疲,修奕也总避之唯恐不及。
似乎女人都是热衷听“我爱你”,以其听到的频率来衡量男人对自己的爱,而男人却总是懒得说“我爱你”,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于修奕而言,“爱”这个字,从来都不是用嘴说说的,他更热衷于“行动”。
可此时此刻,他怀了孕的小妻子刚刚死里逃生,委屈巴拉地就是想听他说这三个字,要是不满足,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是以,修奕轻吁一口气,凝眸看着她。
“那我现在跟你说,我爱你。”
白萱不满意,“你这说的也太没有情调了。不走心的‘爱’,倒不如‘不爱’。
修奕无语。
他适才明白了孔老夫子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何意了。
他走过去,将闹脾气的小女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捏着她的尖下巴咬牙切齿道:“修太太,你可真难伺候啊。”
白萱臭脾气还没闹完,在他手心里划着圈圈,闷咕唧唧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何念皙我怀孕的事情啊?你连夫人都没有告诉。”
这句话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你特么真是该告诉的人不告诉,不该告诉的人瞎告诉,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修奕眉头一蹙,“我没有告诉她啊。”
听到这里,轮到白萱惊讶了,“你确定,没有告诉她吗?会不会是你某天跟人家闲话家常,说漏嘴了?”
修奕凉凉地瞥她一眼,“我没你想的那么闲。”
白萱冷哼一声,她信他才是有鬼,她百八年不去一趟盛域,好不容易去一趟就撞见他和何念皙有说有笑地站在一起……
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有这概率,她都可以去买彩票了,保不齐还能中个头等奖。
不过,修奕的矢口否认,却让她了悟到方才何念皙说的话是假的,知道她怀孕的人不多,如果不是修奕告诉她的,那会是谁?
白萱胡思乱想着,脑子里天花乱坠。
修奕见她大眼睛微眯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呢,又见她素颜的脸粉嘟嘟的,贼可爱,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在她脸上掐了掐。
白萱吃痛,瞪他一眼,“就知道掐我,有本事掐你闺女去!”
修奕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笑,“怎么不是儿子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