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伦敦……”
英国,伦敦。
邵浚南一副自己立了大功的傲娇模样,弹了弹烟灰,“赶紧拉条航线飞过去吧,你花大价钱买了辆直升机不就是为这个吗?”
然而修奕脸上的表情只有一瞬间的变化,旋即又恢复了冷漠。
“谁说我买飞机是为了找她的?”
修奕薄唇微抿,眉梢冷峭,“是她自己要离开的,当然得她自己回来。不管她走到哪里,走了多远,她早晚都得回到我身边。你以为,她真的离得开我吗?”
邵浚南喉咙一梗,无语到了极点。
“行,你就这么傲娇下去吧。我是不知道小五会不会回到你身边,我只知道,你忒么早晚会后悔。你就装吧你!”
邵浚南气哼哼地甩袖走人了,不想再理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他可是能屈能伸的,立志今天晚上就把他家温温拿下,生吞活剥咯……
他一走,修奕就在沙发上又静静地坐了许久,几乎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伦敦”两个字。
她竟然……去了伦敦?
伦敦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受北大西洋暖流和西风的影响,空气较为湿润,雨雾天气比较多。
白萱从来到伦敦的第一天,雨就没怎么停过,整座城市一直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真是不愧它“雾都”的称号。
不过伦敦的四季和国内几乎同步,现在也属于春季,气温维持在15度左右,虽然潮湿了些,但并不冷,白萱适应了半个月,也差不多了。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伦敦,由于修夫人常年在国外休养,每年她都会陪修奕过来探望夫人,顺便在这呆几天,到处逛逛。
伦敦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只是身边没有修奕,她不太习惯而已,但,总会习惯的。
一到伦敦,荣诚就带她拜望了收养他的义父义母,一排黑色加长房车来迎接他们的时候,白萱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英国贵族。
义父是位伯爵,看上去就是一位六十多岁的慈祥老人,一口标准的伦敦音,义母是典型的英伦贵妇,二老对白萱十分热情,有种天然的亲和力。
白萱这才知道,荣诚那温润如玉、如沐春风的气度和修养,是怎样养成的。
既然认了兄妹,白萱便跟着荣诚称呼伯爵和伯爵夫人为“父亲”、“母亲”,她的英语虽然是美式的,但日常交流并无障碍。
不过邵冰莹那一口流利又纯正的伦敦英语一出来,还是让她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莹姐就是莹姐。
从伯爵和伯爵夫人对邵冰莹的态度,白萱就看得出来他们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加上她现在有孕在身,简直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
当然,她也是贵宾之一。
这半个月待在庄园里,白萱每天都有一种在经历《唐顿庄园》的既视感,数不清的佣人、管家,甚至还有专门的马夫,个个严谨而规矩。
坐在窗边,白萱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伯爵和伯爵夫人坐在皇家马车上外出的场面,身后跟着身穿制服、整齐划一的保镖,场面甚是壮观。
房门被叩响,她喊了声“请进”,微微转过头去,便见荣诚端着一个果盘,温和地笑着朝她走来,“闷不闷啊?”
白萱接过果盘,也不掩饰,轻笑道:“有点。”
荣诚轻笑,“最近这段日子一直在下雨,也不方便带你出去。等天气好一点,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白萱塞进嘴里一颗黑莓,微微诧异地抬头,“去哪儿?”
荣诚笑容和煦,“回家。回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