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
是啊,修、荣、邵三家早已不是独立的个体,里面掺杂了太多纷繁复杂的关系,真真是扯不断理还乱,谁又能择的干净呢?
“该是谁的错,便由谁来认。因果报应,理所应当。我们修家用不着背这个黑锅,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是想顶就能顶的了的。”修奕淡淡道。
修远眯起双眸,“你想干什么?”
修奕将烟头掐灭,长长吁出一口气,“一场戏演到现在,长达二十多年,也是时候该谢幕了。”
……
白萱半夜醒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竟是冰的,眉头在黑夜中一拧,修奕人呢?
大晚上的,难道出去了?
披上外衣,见阳台上隐隐冒着火星,果然是修奕蹲在地上抽烟,背景看上去那么的寂寥、失落、忧伤,看得人好不心疼。
从修公馆回来,他整个人都显得心神不宁,白萱心中暗暗有个猜想,是不是他已经得知了当年真相?
推开阳台的门,她轻轻开了口,“夜里风大,进屋抽吧。”
修奕被风呛了嗓子,见白萱一身单薄的走出来,脸当即沉了下来,“知道风大还穿这么少出来,不怕着凉?快进去,一时不管你就没点数。”
他数落白萱半天,倒是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白萱拧眉,起身道:“我让佣人煮碗姜汤给你驱驱寒。”
“哎,不用。”修奕揽住她,“晚上喝姜,似砒霜,你是想要毒死我吗?”
白萱鼓了股腮帮子,“那就只能喝感冒药了。”
修奕还要拦她,又见她跑上跑下地伺候他吃药,心中无限感动,乖乖喝了感冒药,亲亲她,“老婆,你真好。”
白萱一脸嫌弃地擦擦嘴,“我是怕你感冒了传染给我,我又不能喝药,到时候多难受啊。”
修奕:“……”
他就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没那么重。
两个人重新钻进被窝,白萱整个人陷进修奕的颈窝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很温暖很舒适,满满的安全感。
修奕却有些迟疑,“我刚刚抽过烟,你靠我这么近,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我喜欢这个味道,儿子也喜欢。”白萱柔柔道。
修奕登时不说话了。
没有什么,比她喜欢来得更要紧。
他轻轻抚着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忽而听见怀里的女人问他,“能告诉我,大少爷告诉了你什么吗?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