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白萱,真真正正做到了经济和精神上的独立,可这样的她,自然离修奕就远了。
这些都是成长必须要经历的课程,不可避免的。
白萱觉得这样挺好,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理智而勇敢,以前觉得离了修奕活不下去,可是现在,即便他再抛弃她一次,她也有这个能力带着两个孩子生活。
正是这个认知,让修奕比被人操刀子砍还要难受。
曾经那样爱他,那样依赖他的小五已经不在了,她依然还爱他,否则她不会回到他身边,可是,她不再完全信任他,甚至时刻做好了离开他的打算。
这怎能让他不难受,不心痛呢?
滚烫的泪水打在白萱的颈后,她知道男人哭了,从来顶天立地、有泪不轻弹的修奕哭了,白萱仰头望着天花板,看到的,是满目疮痍的白色。
人为什么要活得那么拧巴呢?
有的人爱而不得,而她和他明明彼此相爱,却始终无法不计前嫌,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恐怕这一生不敢再完全将自己的心托付出去了。
心死过一次,至今还没有完全复活,而它不想醒,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又离不开他,也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日子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修奕抱了白萱好久,后来白萱实在太累了,就那么站着睡着了,修奕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回床上,全程像是抱着一只珍贵又易碎的瓷器,说不出的谨慎。
看着她苍白又素淡的脸色,修奕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能让她遭这样的罪了。
她为他受的苦,他会加倍对她好;她曾经被他伤过的心,也由他来弥补跟偿还;至于她对他的不信任,他会用自己整颗心,换她再爱他一次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港城,白萱出去玩几天散了散心,心情不再那么焦躁,妊娠反应也跟着好了很多,便一门心思在吃上。
她虽然吃得多,但是吐得也多,因此虽然怀孕四个多月了,身上还是没有丁点肉,只有刚刚显怀的肚子,很突兀地往外鼓着,像在衣服里塞了一只气球。
白萱时常看着自己的西瓜肚感慨,“跟个猪八戒似的,丑死了。”
“谁说的,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美。”修奕一边喂媳妇喝汤,一边诚恳地说着赞美媳妇的话。
卟卟喝着老鸭汤,看着对面爸爸妈妈恩爱的模样,愈发觉得自己是个意外了,舔舔嘴巴,“妈咪,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小弟弟啊?”
白萱扒拉指头算了一下日子,“早着呢,至少还有二十周,咋了,你着急了?”
“嗯嗯。”卟卟重重点点头,“狗粮不能只我一个人吃啊,生个小弟弟,男孩饭量大,我可以多匀给他些。”
白萱修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