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雷声不停地响,狂风大作,闪电将人间劈得四分五裂,雨却迟迟未下。
路边已经没有行人了,各家各户的窗户关得死紧。
祁柠耳边都是风声,她不敢停下脚步,有那么一次被底下的石头绊倒,索性反应快,手撑在地上,但白皙的掌心依然瞬间擦出血迹,疼得厉害。
眼泪聚在眼眶里,酸涩的情绪在内心发芽。
祁柠抹了一把脸,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她觉得自己已经跑到很快了,但到搏击拳击馆的时候,还是被拦在了门外。
那些人堵在门口,她很着急,差点想要强行冲进去。
就在这时,拳击馆门口的半帘被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男人弯腰出来看见她,略带诧异地弯了弯嘴角:“你找人还真是有一套的啊。”
徐莺上次也是祁柠找到的。
但她现在完全联想不起这些,看到徐宴清的一瞬间,整个人顿在原地,模糊视线在他干净整洁的白衬衫缓缓往上移,下颌,嘴唇,鼻梁,眼睛。
他没事。
真好。
他没事。
祁柠吸了吸鼻子,忽而整个心安定了下来。
拳击馆的人还在虎视眈眈地往这边看,徐宴清拉着她往外走:“你怎么找到这的?”
祁柠手背在身后,省略了中间环节:“谈星泽告诉我孙文濯在这。”
两人进了家还在开的餐馆,餐馆头顶上有个遮风篷,老板等人进来后把门关得很紧,风被挡在外面,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只能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树都被吹歪了一半,连风声都听不见。
祁柠跟着徐宴清,找了个位置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你……打架了吗?”
“很明显吗?”徐宴清笑道,“我让他们别揍脸来着。”
祁柠没发现他身上有任何的伤口,她眼睫一垂,声音低低地说:“大家都在找你。”
“都?”徐宴清这次倒是略显意外地挑了挑眉,“都知道我来这了?”
祁柠摇摇头:“你妹妹只是说你一晚上没回家。”
“我跟她说在酒吧。”
“陈老板说你好几天没上班了。”
“……”徐宴清顿了顿,一副“怪不得”的模样,哦了声,但语气也没多少责怪,单纯的开玩笑,“原来陈老板又把我给卖了啊。”
祁柠看了眼他,还是没忍住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孙文濯?”
没说完全,徐宴清听懂了。
他想了一下:“可能跟你差不多?”
“你还……好吗?”
“我挺——”
“不准说挺好的!”祁柠语速很快。
徐宴清楞了半秒,而后又笑了,那种有点无奈的,还不知道说什么的笑,他姿势挺放松地靠在长椅上,长腿懒散地伸长,视线望着那颗摇摇晃晃的树,真心诚意地说:“不知道。”
他声音放得很轻:“感觉我好像应该生气。”
生气就是生气。
什么叫好像。
什么叫应该。
祁柠张了张嘴巴,还没说出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椰子树的叶子被风吹断了,大片的叶子被席卷着不知吹向何方,有报纸黏在窗户上动弹不得,天色又黑又暗,就像踏入了异世界。
徐宴清看着说:“你觉得今天会下雨吗?”
南宜的地理位置非常极端,有好几次打台风,气象台都红色预警了,这风愣是终点拐了个弯,雨也没下,第二天就是风和日丽了。
祁柠想了会,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