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事儿。”
顿了会，她又说，“账号我回去就让雪烟放出来，替我回去跟你朋友说声抱歉。”
“你太客气了师姐。”
两人又互相寒暄了会。
陈京深眼皮一抬，目光瞥到车窗。车窗是不透明的，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但刚才匆匆那么一眼，内心有了个大概的轮廓。
那个问祁柠师姐在哪的男人。
那个挡在祁柠师姐面前的男人。
跟坐在车里的人，是同一个人。
陈京深看了眼祁柠，犹豫着说：“师姐，你——”
他顿了顿，只是间接地问：“你待会是要出去玩吗？”
祁柠点了点头：“我朋友来找我。”
见陈京深视线有意无意地瞧着车窗，祁柠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柔声说：“师弟，你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没有了。”陈京深低声说，语气莫名很失落，转过身离开，“那师姐你玩得愉快，我先回学校了。”
祁柠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情绪的不对，几乎是陈京深脚步刚离开的一瞬间，车窗算好时间似地摇下来。
男人眼皮掀起，漆黑的瞳孔隐忍地看着她，忽然语气沉沉地叹了声。
祁柠突然有种自己同时渣了两个人的的错觉，后背凉飕飕的，心虚得声音弱下来：“怎么了嘛。”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他语气竟然比师弟的还要失落，尾音拖着，低声说。
这人怎么一定当明星的自觉都没有？
祁柠睁大眼睛：“你们怎么能见面——”
没等她说完，徐宴清又若有所思地问：“那男生喜欢你？”
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祁柠慢半拍地啊了声。
“那好像是不能见面。”徐宴清点了点头，体贴道：“毕竟追求者与追求者之间——”
“……”
“是会打架的。”
“…………”
-
吃饭地点还是在上次主打南宜菜式的餐馆内，只不过这次店里明显热闹了很多，宽敞的包间都被订走，两人将就待在小包间。
热气蒸得房间狭小而逼仄，四面靠墙，祁柠莫名有种自己被审讯的错觉。
她浑身不自在，筷子上夹着的牛肉滑过左手手背掉在桌上，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
坐在她隔壁的男人慢条斯理地递过来一张纸巾，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不跟我说说？”
祁柠继续装傻：“说什么？”
“那小师弟。”
“……”
祁柠头越来越低，小口扒拉着碗不说话。
徐宴清看了她一眼，倏忽间笑了声，自顾自地接着说：“他叫陈京深？”
“……！！！”
他怎么知道？！！
一个突入其来的想法突然涌入脑海，祁柠咽咽嗓子，敏感把手搭在椅子底下，身体前倾，尝试着搬着椅子往旁边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松散地搭在她椅背上，稍稍用力。
——完完全全按住她移动的步伐。
祁柠心脏跳得极快，强装镇定地转过头，与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眸对上。
“真不跟我说啊？”他看了她几秒，忽而掏出手机，漫不经心笑，“那我只好靠自己本事打听了。”
“……”
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徐宴清指尖松松地在手机屏幕上滑了几下，语气没什么波澜地开始读。
“少年还没用力，女孩儿的眼眶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