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酒水洒了一地，在红木铺就的地板上，于摇曳的烛光下泛着亮晶晶的光芒。
一名宫女捡起滚到远处的几个酒壶。
轻轻在耳边晃了晃。
发现这几个酒壶里面早已是空空荡荡。
她看了一眼地面，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惋惜。
这么好的琼浆玉液就这么撒了一地，还真是浪费呢！
范季回到山庄的时候，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府上的丫鬟们已经起来开始忙碌着每日的打扫和早餐。
范季一手按着腰子走向主院。
真没看出来，原来太后娘娘这么有劲。
腰子都差点被她给夹废了！
范季推开房门，正在梳妆打扮的小衣回过头来。
略显诧异道：“夫君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也不知道范季这算是回来的早，还是回来的晚。
你说他回来的早吧，他彻夜未归。
你说他回来的晚吧，他天不亮就到家了。
范季挠了挠额头，朝小衣走过去。
“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小衣嘴角含着浓浓的笑意看着他。
柔声道：“我一直都是起这么早啊。
除了特殊情况，比如说范季和她一起睡的时候，小衣一向都习惯早起。
这是当杀手时养成的习惯。
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改变。
现在虽然不再做杀手，但却成了杀手头头。
小衣的笑容格外柔和由心。
深邃的美眸中仿佛有星光在闪动。
范季心里有些没底。
就好像偷吃了妈妈做的点心，考虑要不要老实交代一样。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和小衣坦白。
要是没有小衣的大度和宽容，现在家里也不会这么热闹。
范季走到她身后，轻轻将她身子转过去。
从玉手中接过梳子，细心地帮她梳理着如瀑般的长发。
“夫人，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夫君，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夫妻两人同时开口，也同时愣了一下。
“夫人先说。”
“夫君先说。”
二人又是同时开口。
都是双方的默契逗得笑出声来。
小衣白玉般的手背轻轻掩着樱桃小嘴，止住了笑意，从镜子里看着范季。
似乎是想等他先开口。
范季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先开口了。
却是说道：“夫人先说吧。”
小衣轻轻嗯了一声，跟后面却没了声音。
反而是缓缓往后靠去，消瘦的玉背靠在身后的范季身上。
玉手轻轻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然后就这么歪着脑袋，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镜子里的两人。
范季觉得有些奇怪。
小衣可不是那种没事会深情一番的女子。
她就连爱这个字都很少说出口。
但此时此刻，却像极了琼瑶剧女主才有的表现。
蜜意绵绵，情意浓浓。
“怎么了夫人？”
范季从后面环抱住了她，轻声问道。
小衣扬起精致的面容。
眉眼间充满了柔情和爱意。
“你蹲下来。”
范季轻轻笑了笑，依着她蹲了下来。
然后问道：“现在能说了？”
小衣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