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溜溜的目光看着范季眼睛上的布条。
踌躇不定道:“观?国师你这眼睛……”
他不好直接问你不是瞎子吗,只好说得模棱两可。
正在调理内息的月神也朝范季投去好奇的目光。
绯烟斜眸朝雁春君看去,不悦道:“夫君功参造化,查人阅物何须用眼?”
雁春君挠了挠额头,费解不已。
“不用眼睛也能看啊,这是什么本事?”
月神柳眉微蹙,这么说来的话,他刚才岂不是看到自己眼睛了?
“雁春君想学吗?我教你啊!”
雁春君闻言一喜:“我也能学?”
范季轻笑一声,道:“当然能,不过要想学的话,得先把眼睛刺瞎。可至于瞎了之后能不能学会,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话纯粹是在逗他。
自己这本事怎么来的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想教也没法教,别人想学更没的学。
雁春君一看哪儿会愿意?
连连摆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学了不学了。”
开什么玩笑?
把眼睛刺瞎了我晚上找不到入口怎么办?
“哦对了,国师你刚才说要强攻?不知是怎么个强攻法?”
雁春君赶紧绕过这个话题,说起正事。
范季指了指机关城:“当然是派人过去抬起闸门。”
雁春君嘴角抖了一下,嘿嘿笑道:“国师真是幽默,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别说过去抬门,我们的人就连过都过不去。”
湍急的河水冲刷着木筏,浆划断了几根木筏都划不出几十米。
月神思索片刻,开口道:“就算过去了,那里也无处借力,那扇闸门恐怕不下万斤,不是几个人就能抬得动的。”
“而且石门上机关重重,要想抬门也必须顶着盾牌,木筏之上根本站不了那么多人。”
她刚亲身经历过那门上的机关,这话也算是说得极为在理。
按理说,范季不应该想不到这点才是。
那他怎么还会说出如此荒唐的办法来?
“不错,木筏之上的确是站不了那么多人,那我们就不用木筏。”
几人顿时被这话给听愣了。
雁春君愣愣道:“不用木筏……游……游过去啊?”
这是什么馊主意?
船都不过去的水流,你人还想游过去?
再者,就算是游过去了,那不还是无处借力?
月神柳眉紧锁,她总觉得范季不可能乱说。
一定是有什么她们没想到的办法。
可是究竟是什么办法?
月神百思不得其解!
范季也没打算跟他们卖关子。
朝章邯伸出手道:“把你的剑给我。”
“喏!”
章邯毫无二话,解下自己的佩剑双手递上。
呛的一声,长剑出鞘。
范季伸手摸了摸,称赞道:“好剑。”
雁春君一头雾水道:“嗯,是好剑,但这一把剑能做什么用?”
绯烟不满地看着他,很是护短道:“我夫君自有办法。”
雁春君讪讪干笑两声:“是是是,有办法有办法。”
这夫妻俩还真够般配的。
一个容不得别人质疑对方半分,一个连喝杯茶都要想着对方。
范季笑而不语,转身走到河边。
几人紧跟其后,想看看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