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旻思维发散之时,陈珪突然道:“主公,而今张将军所收诸郡国,其太守、国相皆认袁本初为主,老夫以为,其中隐患良多也!”
他此言1出,满堂皆静。
鲁肃离席而起,深深1揖道:“陈公所言极是!然则,肃以为,若主公可征汝南、伐南阳、收弘农、震3辅,奉天子秘诏以顺讨逆,此隐患便不足为患也。”
陈珪离席而起,扶起鲁肃,示意其人安坐。
“子敬之言,不无道理!”
对这种策略之事,华歆、诸葛瑾插不上口,但是程昱可以。
骠悍老头儿捋着花白长髯,笑吟吟道:“陈公,子敬之言甚是!袁本初与孟德,于官渡僵持愈久,原本归降之人便愈发不安。
主公若趁此时攻城掠地、讨伐不臣,张绣仅凭1封书信,便可使其人醒悟:雄才大略者,非袁本初,实则为主公也!”
鲁肃作揖笑道:“仲德公所言,即肃之本意也。袁本初以2十余万大军,与曹孟德相持良久,然则主公却可于曹孟德身后从容收纳其地,孰高孰低何须多言耳!”
卫旌趁机表现自己:“是以,仲德公及子敬兄之意,乃应速攻汝南、南阳要害之地,以之震慑弘农及3辅。
1旦主公将以上诸郡纳入囊中,兖、豫2州将尽皆归心,此隐患便不足为患,然否?”
程昱捋髯笑道:“子旗所言甚是。主公借救孙伯符,不但已收徐州士人之心,且震慑江东,使其不敢北犯,此举便已消除部分隐患。何况…”
1言及此,他看向1脸懵逼的张飞,笑呵呵道:“何况,若老夫所料不差,张绣应已得汝南也,南阳曹子廉已被孤立矣!”
此情此景之下,赵旻突然很想哭。
天可怜见,老子终于有谋士了!老子再也不用像原来那样费脑子和唾沫星子了!这感觉太棒了!
于是他抱拳笑道:“仲德公,我如今尚不知张将军是否顺利。”
程昱大笑:“此事易耳!我等即刻返回陈留,或许可于彼处见满伯宁也。”
陈珪有些茫然:“主公何时攻伐汝南?”
赵旻笑道:“我于射阳启程至广陵前,曾托陈府君向陈留寄书信。途中十日间,我复寄出多封书信至开阳、白马、陈留及下邳,期间已备足火攻之物。
此外,我与季弼兄、王司马反复探讨火攻之计,是以,及至广陵后,我方才略有所得耳!”
在船上那十日,赵旻等人均夙兴夜寐,忙到不可开交。也正因此,赵旻才得以继续烧得两把火。
程昱哑然失笑:“主公岂是略有所得!主公于这1月之间,便已尽得徐州人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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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珪默默盘算1番后,忍不住倒吸1口凉气。
主公虽年幼,却有鬼神莫测之机也!
张飞这时才醒悟过来,他怪叫1声:“阿旻!你敢戏耍于我?”
程昱冷哼道:“翼德休要胡闹!我主再3问你要不要汝南,你多次断然拒绝!”
张飞张口欲言,却无以辩驳,只好长叹1声。
这杠,他还真抬不动。
程昱霍然起身:“主公,事不宜迟,我等应速返陈留,谋夺南阳为上!孙伯符既许诺鼎力相助,我等便应早做安排,迟恐生变也!”
因担心众文臣对自己与孙策如儿戏般的瓜分天下不齿,赵旻并未告诉他们,自己1时冲动做出了那种幼稚的赌誓。
所以,这些文臣都以为,孙策只是想要报恩。
赵旻见众人皆看向自己,当即洒然1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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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