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确实没有说谎,即便不提卫将军,中郎将也的确算是将军…虽然只是最低等将军。
他如此1说,淳于琼疑窦顿消。
其人捋着短须笑道。
“子山,阿旻今何在?”
步骘不假思索:“濮阳。我家将军而今正与东郡董府君密谋。
临行前,我家将军再3叮嘱,若事有不谐,还请淳于叔父尽速与刘玄德赶赴濮阳。”
淳于琼呵呵1笑:“若曹孟德攻势凶猛,我等尚可逃往白马,何必赴濮阳?”
步骘淡淡1笑:“然则,淳于叔父,若曹孟德围城又当如何?不知白马城而今有兵马几何?可否抵挡曹孟德大军?”
淳于琼面色微微1变。
白马城有多少兵马,他人或许不清楚,淳于琼又焉能不知?
步骘作揖道:“淳于叔父,渡河更为不妥。故而,淳于叔父应径自赶赴濮阳。如此,曹孟德以为叔父慌不择路,必不追赶。”
淳于琼颔首:“子山且稍候,某这便为阿旻回信。”
步骘再次作揖:“叔父不必过急。”
淳于琼摆摆手后,取出笔墨及空白简册,伏案疾书。
待其人写罢刚要取下印绶,步骘便作揖道:“叔父不必用印。”
淳于琼哑然失笑:“也对。”
步骘接过简册,作揖行礼后便匆匆离去。
他走得干脆利落,因此与刘备擦肩而过。
刘备微微打量了1眼匆匆而去的步骘,便径自走入淳于琼的中军大帐,抱拳行礼。
“仲简兄,有信使至此?”
淳于琼正欲遣亲兵寻刘备,见其人至此,便指了指自己对面。
“玄德,坐。”
刘备再次抱拳后,便端坐于淳于琼对面,然后,他险些惊得跳起来。
“适才阿旻遣麾下来报,称曹孟德今晚欲猛攻我寨!”
刘备大惊:“阿旻?可是从文?仲简兄,从文今在陈留,何以得知此事?”
刘备与赵旻有1面之缘,又与赵云交情深厚,所以其人清楚赵旻的大概情况。
淳于琼呵呵1笑,捋须道:“玄德有所不知,阿旻正在濮阳与董公仁密谋。”
这句话信息量极大。
刘备蹙眉抚须:“董公仁曾因张孟卓(陈留张邈)昆仲而叛曹孟德…原来如此!”
其人霍然抬头,面沉如水。
“仲简兄,我等是否应将此事禀明主公?”
淳于琼摇头:“不妥。此乃阿旻于董公仁处得来之军情,真伪难辨。田元皓(田丰)实为我等前车之鉴。”
刘备微微颔首:“既如此,仲简兄,我等应有备无患。”
淳于琼颔首:“正当如此。今晚我等务必加强戒备!”
刘备霍然起身,抱拳道:“仲简兄,备这便安排防务。”
淳于琼颔首:“玄德,若曹孟德来犯,你我务必互为犄角!”
刘备应是后,转身匆匆离去。
赵旻赶至延津东侧河畔时,暮色已至。
其人滚鞍下马,点亮火把,在娄圭惊诧的目光中,以火把向黄河对岸打了1番手势。
更让娄圭惊诧的是,对岸居然也有火把亮起,也打出相同的手势。
赵旻低声道:“子伯先生,彼处乃我等援军。”
少顷,1叶扁舟匆匆划过黄河宽阔平缓的河面。
1人跳下船,躬身抱拳:“参见卫将军!”
就着火把微光,娄圭分明看到,那是1名相貌俊朗的年轻武将。
“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