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幕职官1定是杨县本地大族。
杨县长身畔,1名英武汉子抱拳道:“公明,别来无恙?”
徐晃曾为河东郡吏,由此可见,其人必出身于豪族。
而城头向徐晃问话之人,正是徐晃1名族兄。
徐晃亮出自己的银印青绶后,抱拳朗笑道。
“大兄别来无恙?弟今于卫将军麾下任武卫中郎将,负责卫戍天子,今1路出征,已尽讨沿途并州贼兵矣。”
那汉子哈哈1笑,不理会面色变得煞白的杨县长,对兵卒高喝:“开城门!迎天子之师!”
随着其人下令,城门轰然洞开。
徐晃正欲打马进城,他身旁赵旻的1名军司马低声道。
“公明将军,某恐其中有诈!”
徐晃昂然1笑。
“便是有诈,某又何惧之有?莫非城门不开,某等便于此苦候主公乎?”
徐晃言之有理,别说如今城门大开,就算不开城门,大军难道干瞪眼不攻城?
因此,那军司马无言以对。
徐晃朗声道:“儿郎们,随某入城!”
伴随着隆隆蹄声,5部5千余铁骑,浩浩荡荡随徐晃进了杨县城中。
那杨县长见势不妙,早已在其人仆客护卫下,策马扬尘而去。
徐晃对此嗤笑1声,不做理会,只是迎上前与自家族兄叙旧。
于是乎,在杨县徐氏族亲相助下,徐晃兵不血刃,占领杨县城。
是夜,赵旻率军赶至杨县驻扎,接见徐晃族兄之后,欣然拜其人为千石军司马,携部曲归于徐晃麾下。
翌日。
张辽按部就班,好整以暇地继续试验木排。
至午时,在杨县长日夜兼程、沿途换马之下,其人进入了安邑城。
河东太守衙署内,听罢杨县长哭诉,刘勋又惊又怒。
“赵从文欺人太甚!徐公明既已至杨县,则赵从文而今或已至襄陵县矣!”
襄陵县即今临汾襄汾北,位于安邑正北约2百里处。
刘勋压力山大。
其人咬牙切齿道:“早知今日,某当初便应早日封锁许都!”
刘勋将指节捏得“咔吧”作响。
“传我军令!安邑城内仅留1曲守卒,余者悉数调至汾县!风陵渡无须3部弓手,调1部弓手至汾县驻守!
此外,斥候、信使尽出,即刻至匈奴左贤王王帐求援!”
刘勋露出1丝狞笑。
“赵从文啊赵从文!任你千算万算,仍漏算1着!南北夹攻之下,某倒要看看,你欲如何应付!”
赵旻漏不漏算暂且不提,刘勋的判断却出现了严重失误。
因为赵旻优哉游哉地驻扎于杨县,根本没有南下至平阳、襄陵。
他只是疑兵,要有做疑兵的自觉。孤军深入,那可是兵家大忌。
因此,在张辽反复试验完毕,留下全部战马,率军于涑水顺流而下时,安邑城内,仅余1曲5百余兵卒驻扎。
又是1天日落时。
颜良、徐庶、徐盛3人1边欣赏百看不厌的长河落日,1边盯着对岸风陵渡。
这1次,见风陵渡弓手们撤走大半,3人哈哈大笑。
“刘子台啊刘子台,汝中计矣!”
颜良摩挲着颌下如钢针般的硬须,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
不用颜良吩咐,徐盛便抱拳问道:“将军,我等何时渡河?”
颜良嘿嘿1乐。
“文向,传令下去,全军丑时埋锅造饭,寅时中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