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正所谓乐极生悲。
恰于此时,北边传来马蹄的“隆隆”之声。
1个精壮汉子策马当先疾驰而来,口中兀自高呼。
“诸位速速避让!有马受惊!速速避让!”
正干活儿的百姓们,自然即刻返回太仓继续劳作;
然则…车队又如何避让?
1番手忙脚乱之后,十余辆马车被车夫匆匆赶到路旁光秃秃的树下,惟有1辆马车,因驾车的马儿突然闹脾气,1时间赶不到路旁。
那疾驰而来的精壮汉子滚鞍下马、长叹1声后,众人只见1道白芒闪过,又听到“呛啷”、“呛啷”两声出剑、收剑之音,便见那马儿缰绳已被割开。
那精壮汉子1手牵两匹马缰绳,1手拽住车夫,刚刚躲到光秃秃的树下,便见惊马群疾驰而来。
两侧的骑手们虽然以套杆、绳索拼命收束着受惊的2十余匹骏马,然则,惊马又岂是如此容易收束的?
于是乎,不可避免地,那辆因马儿闹脾气而未及时避让的马车,便被惊马群狠狠撞上,随即侧翻在官道中央。
得益于此,惊马群渐渐止住冲势,被那数十名精悍骑手,以套马杆及绳索牢牢缚住。
这些精悍汉子们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驱驰胯下坐骑,以绳索将这群已渐渐安静下来的惊马绊倒后,方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高地上的百姓们方才看到,北边烟尘滚滚,似乎有大批骑兵到来。
然而…
这些百姓们此刻…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被1股馥郁醇厚的酒香所吸引。
那酒香…
似乎自被惊马撞翻的马车中传来。
只是…
这些许都百姓们,从未闻过如此馥郁醇厚的酒香。
倒不是他们见识少。
因为在许都,街市上的铺子中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其中当然不乏各地美酒。
但无论是何等昂贵的美酒,似乎都不能与自那马车中传来的美酒相提并论。
美酒那馥郁芬芳的酒香,使人仅仅闻其味,便有些醺醺然。
那能在1眨眼间完成出剑、挥剑、收鞘这1系列动作的精壮汉子,在闻到这酒香之后,双眸登时1亮。
其人喃喃道:“烈酒!极香醇之烈酒!”
这时,远处那荡起滚滚烟尘的大队5,方才驰至此处。
众百姓们定睛1看,尽皆瞠目结舌。
那惊魂甫定的领头车夫,骂骂咧咧地正欲将马车赶回官道上,但其人望向那大队5时,登时“嘶”的1声倒吸了1口凉气。
卫府后院中,赵旻见到杀气腾腾的孙尚香手中提着的那东西,心中登时哀鸣不已。
吾命休矣!
天知道孙尚香竟会将这东西给翻出来!
那东西,正是赵旻换下来的榻席…也就是床单…上面满是赵旻和步练师激战数次后留下的痕迹…
偏偏那水蜜桃鲜美多汁,孙家大小姐也丝毫不遑多让…
赵旻肠子都悔青了。
刘艾本来1直张口欲言,见此反而淡定了下来。
他已经懂了。
老夫只好再为主公善后!
其人反应极快,当即关紧院门守在门口。
赵旻无计可施,却不代表别人对此无可奈何。
赵大娘知道这熊孩子的脾气,当即笑吟吟道:“阿香留下此物,暂且回房,老身定会为你做主。”
孙尚香登时杀气全无,1脸委屈地看向自己婆婆。
“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