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昧平生,何谈投敌?2者,汝南乃大汉王土,非赵从文之地也;
3者,刘使君之益州刺史,实乃曹贼矫诏所封,今天子诏书所任之益州牧,乃广陵步子山也。
王公,大是大非,孰顺孰逆,你当真不知否?”
许靖言辞极为犀利,且有理有据,王累数次张口欲言,最终却只能化为1声长叹。
归根结底,赵旻并非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
严颜抱拳蹙眉道:“许文休!今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你如此伶牙俐齿又有何用?”
许靖见严老头儿说话还算客气,遂收起戏谑之色,作揖还礼正色道。
“严公,今赵从文奉主上以顺讨逆,而刘使君又名不正言不顺,故以某愚见,某等当向天子献降为上。”
5官如石雕般棱角分明、英气勃勃的张任冷冷1哼。
“许文休,某等焉有不战而降之理?”
许靖嗤笑道:“张将军大谬!今某等何异于贼焉?王师既临,某等当迎王师、顺王命,此乃为臣之道也!”
费观不忍心许靖1个人单挑对面1群人,其人遂作揖昂然道。
“诸君,文休所言极是。卫将军乃护送天子亲封之益州牧步子山而来,于情于理,于道于义,某等皆应迎卫将军1行入城也。”
张鲁在给刘璋写的劝降书中,写得明明白白,赵旻为护送步骘上任、讨逆贼张鲁而来。
今张鲁主动归降,赵旻便既往不咎,且已承诺,愿代张鲁父子向天子讨封千户县侯。
是故,张鲁劝刘璋迷途知返、及时献降,赵旻必可保刘璋安享富贵。
而这封劝降书,结合赵旻收回汉中巴西2郡之战报,便是引发刘璋1方两大集团今日这场争论的诱因。
见费观言罢,董和便向刘璋作揖。
“刘使君,以老夫愚见,某等确应效仿张公祺,向卫将军献降为善也。否则,赵公赞恐将先卫将军1步,兵临成都城下。”
刘璋有些富态的白净脸上,此刻愁云密布。
“诸君且肃静!诸君言之皆有理,然则…益州乃先父之…”
吴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刘璋的话。
“刘使君慎言!益州乃大汉国土,为天子所有。昔年某随先主公入川时,先主公便曾明言,其人乃代天子牧守1方也。”
兖州陈留人吴懿,是中平5年时,随刘焉入益州的元从之1。
严颜和张任这两名益州本地武将,眼见投降派占据上风,无奈地叹了口气。
前者站出来,向刘璋抱拳。
“主公勿忧,严某愿率军迎战赵公赞!”
严老头儿勇则勇矣,却没认清事情的关键。
所以费观叹了口气。
“严将军,赵公赞不足为虑也,其人若苦苦相逼,某等必不会坐以待毙,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然则,而今实乃卫将军奉王诏而来,某等若再兴刀兵,如此岂非篡逆乎?
严将军当知,卫将军非但允文允武,且向来忠于大汉,非曹贼可比也。
其人之文章,精炼凝神、义正辞严,睹文识人,其人实乃忠汉爱民之义士,某等又焉可与此等义士为敌邪!”
许靖向刘璋作揖。
“刘使君,某等非为私欲,实为刘使君所虑也。某闻卫将军攻汉中时,与民秋毫无犯,且颇为善待士人,何况其人乃奉王诏而来,某恳请刘使君3思!”
益州人张肃也忍不住作揖道。
“主公,大势不可违也。请主公遣使与卫将军相商!”
刘璋被幕僚劝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