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暴露,使荀彧对其人暗中心生警惕,因此,荀彧便不再如之前那般,对曹操毫无保留地献计献策。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
如此简单的道理,荀彧又焉能不知?
荀彧再自保也无用,其人的下场,本质上与4十年后的夏侯玄何异?
尽管曹操仅鸩杀荀彧1人,未如司马师对待夏侯玄那般,株连荀彧眷属子孙。
但归根结底,终是孟德负文若,而非文若负孟德。
1念及此,赵旻暗暗唏嘘不已。
其人再次改变主意,看在荀彧份上,赵旻决定给刘协1个寿终正寝的机会。
当然,前提是刘协足够识相,愿立赵旻亲儿子为太子。
否则,腹黑男有的是办法制造各种意外死亡之假象。
平心而论,腹黑男只是腹黑皮厚加猥琐罢了。
其人稳如老狗的风格,迥异于曹老板那种残暴血腥、不屑掩饰之枭雄风格。
赵旻正沉思时,陡然听得前方传来1声暴喝。
“公责!你莫非已降乎?”
赵旻抬起头,只见1名须发略带花白、年近半百的昂藏武将,正着甲戴胄、手持长枪、昂然立于前方道旁。
其人身后,还立着数名身材各异、却皆显得颇为义愤填膺的武将。
赵旻心中大喜。
义士!又是义士!还是武将!来来来,你们都到老子麾下来!
当然,以上只是苟哥丰富的心理活动而已,表面上,苟哥仍旧脸色平静,1言不发。
张任勒马后滚鞍下马,向那为首之武将躬身抱拳。
“严将军休要误会,成都城门虽破,然任心中大义犹存。”
那近半百的中年武将,正是严颜。
其人闻言面色稍霁,抚须沉声道:“公责,成都城虽破,兵卒虽降,然老夫犹未降也!”
于禁策马上前,持枪护住自家主公后喝问。
“大胆!某主代天子巡狩,为天子收回我堂堂皇汉之益州,尔等却仍执迷不悟,岂非无君无父乎?”
严颜胡须1抖,怒喝道:“1派胡言!某主刘益州亦为汉臣也!”
于禁冷笑道:“焉有不管不顾天子存亡安危、亦不曾朝贡天子、乃至罔顾君臣忠义之汉臣?如此岂非汉贼乎?”
禁哥耍嘴皮子的本事,丝毫不比其人带兵作战的本事逊色分毫。
严颜被禁哥怼得脸红脖子粗。
“1派胡言!简直大放厥词!”
禁哥冷笑不已,引用赵旻怼张肃之名句。
“敢问将军,天子于关中朝不保夕之时,刘益州何在?天子在关东为贼兵所困时,刘益州何在?去岁袁本初出兵攻许都之时,刘益州又何在?
如此无君无主之徒,不是汉贼又是何人?嘿嘿,枉你等以忠义之士自居,实则皆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之鼠辈耳!
尔等今阻拦天子收回益州,何异于谋反乎?还不速速退下!”
可怜的刘协,就这么成了卫府的工具人、及因果律神兵。
然而,偏偏严颜等人,对此辩无可辩,因为于禁所言,皆为事实。
此时不是十3年后的建安十9年,忠汉之臣赵旻,也不是彼时野心暴露的刘帮主。
此时天下人尽皆知,赵旻奉主上以从民望,因此赵旻手中握有大义。
简言之,严颜阻拦的,实则是大汉天子,严颜此举等同于篡逆。
张任抱拳后叹道:“严将军,刘将军,泠将军,邓将军,杨将军,某等不可阻拦王师,请随任同去见主公。”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