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出藩国,又有何僭越之处?”
是啊,袁绍又不是那个架空天子、图谋不轨的汉贼,人家赵王刘赦身为刘秀子孙,服从大汉大将军袁绍领导、老实本分待在封地也有错吗?
惇哥冷笑以对。
“赵王仍知天子否?”
惇哥不是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仁哥,这辞锋怎1个犀利了得?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之言。
刘赦登时涨红了脸。
“夏侯元让,孤岁岁向天子朝贡、时时以汉臣自居,你岂有此理!”
惇哥继续冷笑。
“既如此,为何你仍任由袁贼摆布?”
这已不是杀人诛心了,惇哥这是把刘赦的心揪出来狠狠撒盐腌制、准备爆炒。
所以刘赦好险没喷出1口老血。
“夏侯元让!你欺人太甚!”
崔琰委实看不过去,向惇哥躬身行礼。
“元让将军,大将军1未僭越,2未谋反,3未反对天子,兼且其人为天子牧守河北,赵王及某视其人为上级,不知有何不妥?
若有不妥,为何不闻天子问责、亦未见卫将军讨伐大将军之檄文?”
崔琰怼得漂亮!
袁绍既然无罪,那么我们视其人为上级有错吗?
去岁苟哥赵旻是发了大字报不假,但那是揭露袁绍丑恶真面目的文章,或者可以称之为邸报,并非檄文。
尽管最终解释权归苟哥…咳咳…归天子所有。
崔琰怼人的本事,犹在辞锋犀利的惇哥之上…
历史上,崔琰便因此而亡。
彼时的曹老板已经成为恶龙,早已不是那个吞雪卧冰、难凉热血的屠龙义士。
咳咳…简言之,崔琰今晚,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仁哥唯恐惇哥恼羞成怒之下、1刀劈了崔琰,当即笑着打起圆场。
“兄长勿怪,袁贼不臣之心,世人至今仍未知之。”
言罢,曹仁看向崔琰,同时为夏侯惇、刘赦2人递上台阶。
“季珪先生有所不知,袁贼此番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天子讨任命其人3子任3州州牧之圣旨,此举何异于僭越谋逆乎?”
众所周知,在封建时代,任免之权应由天子执掌,哪里轮得到朝廷命官自己做主,甚至是逼迫天子下诏?
袁绍此举,确实有图谋不轨之意…尽管袁绍实际上已是1方诸侯。
曹仁此言1出,夏侯惇本来黑如锅底的脸,登时便缓和下来。
“是故,刘赦!崔季珪!你2人仍欲执迷不悟乎?”
大军当前,刘赦勉力咽下心头这口恶气。
“若当真如此,孤必与袁贼势不两立!”
崔琰也微微摇头。
“大将军此举,确与僭越无异焉!某既为汉臣,当规劝其人迷途知返也!”
这时的崔琰,书呆子气依然有些重,俗称:迂腐!
崔琰真应该好好向通达的刘艾学习。
惇哥看出来了这1点,于是不再与这书呆子1般见识。
其人仍1脸冷笑看向刘赦。
“不知赵王欲如何做?”
刘赦对此不假思索。
“孤即刻向常山王、安平王、平原王、北海王、中山王、河间王等诸位王兄王弟修书,向其人等说明袁贼此不轨之举。”
虽然刘赦如此做没卵用,但至少人家表示出足够的诚意。
曹仁适时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夏侯惇见好就收。
“既如此,赵国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