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月子的步练师,今日都格外开心。
绿茶妹子俏脸上的笑容,比今日湛蓝天空上的冬日暖阳都要灿烂。
当然了,表面上,步练师是因为族父、益州牧步骘亲自赶来探亲而开怀。
但实际上…
步练师之所以笑得如此好看,完全是因为护送步骘进宫的赵旻。
身为大汉“忠”臣,赵旻为“皇”次子、以及“皇”次子的亲娘,准备了极为丰厚的礼物。
而且…
在其他人看来,大汉“忠”臣、太子太傅、卫将军赵旻,似乎极为喜欢“皇”次子。
众人只见,大汉忠臣卫将军,含笑仔细打量了半晌“皇”次子。
大汉忠臣不但打量得颇为认真,而且开心到连嘴都合不拢。
步练师那颇为妩媚的娉婷女婢,忍不住喃喃道。
“卫将军身为皇长子之傅,据说颇为喜爱皇长子,而如今,卫将军却对皇次子如此喜欢,可见卫将军确为大汉忠臣也!”
这妹子…委实有些可爱。
只是,她未曾发觉,自家贵人始终在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大汉忠臣的俊脸。
身为大汉忠臣,不但要关心皇子,更要关心皇子之生母。
所以,当这位大汉忠臣恭恭敬敬地向步贵人行礼、并轻轻柔柔向步贵人问好,就显得非常合情合理。
人家卫将军是大汉忠臣嘛。
捂得严严实实的步练师,虽然默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但佳人美眸中的浓情,却仿若化不开的蜜…
甜到了苟哥赵旻的心尖尖里。
于是乎,虽然这1整日,苟哥又是忙着准备宫中除傩之典礼,又是忙着召开卫府年终述职会议,但其人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唯1的美中不足,便是今夜宫宴之后,赵旻必须陪卫府1众臣属守岁,而不能在家陪妻妾儿女。
赵旻为1众臣属们画完大饼后,已到了入宫接受汉帝刘协召见的时间。
赵旻快步走出卫府大门后骤然驻足。
其人昂然立于门口,看向自远处骑马缓缓行来的数名骑士。
这时,温暖的阳光,恰到好处地照耀在其人身上,仿佛为赵旻镀上1层金身。
岁除下午,河北大将军府后院之内。
袁绍有些费力地扬起头,金色的阳光洒下,恰好落在其人身上。
袁绍却丝毫不觉温暖,而是遍体生寒。
其人怔怔地望向自己身前的沮授,口中喃喃道。
“公与是说…赵从文已重设西域都护府?此事…此事当真?”
沮授神色极为凝重。
“回主公,诚然如此!”
西域诸国使臣在许都盘桓近半月之久,而且,自这些胡人使臣离开许都返回西域,又过了近半月。
然而…
直至此时,袁绍1方才得知西域诸国使臣朝贺天子之事,这足以证明,卞夫人肃清车马行体系卓有成效。
尽管西域诸国使臣朝贺天子之事,将袁绍打击得不轻。
更何况…袁绍至今都仍不知,荆州将归于赵旻之手。
袁绍怔怔然良久之后,其人木然的脸方才变得阴沉起来。
“公与,如此说来,来年赵从文将可心无旁骛谋夺荆州乎?”
沮授喟然1叹。
“明公勿忧,愚以为,荆襄豪士底蕴深厚、兼且据沔水之险,故而赵从文1年之内难以夺荆州。”
这番话,恐怕连沮授本人都不信。
显而易见,袁绍也不信。
虽然沐浴在冬日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