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哥旋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伏寿除控制欲极强之外,委实没有其他缺点。
再者说来,人家伏寿除了有限度地控制…赵旻人身自由这1点之外,事无巨细,都与赵旻反复商议之后再办。
伏寿即便是在打卫府主意的时候,也是先与赵旻打过招呼的…尽管伏寿为了亲儿子,有些蛮不讲理。
遑论伏寿孝敬婆婆、尽心尽力地抚育其人与赵旻的儿女,而且如今再度怀了赵旻的骨肉。
无论如何,反正苟哥坚决不承认,其人不教训最心爱的大老婆,完全是出于心疼。
思及独自在宫中抚育儿女的乖宝儿,赵旻余怒未消的心,骤然变得柔软起来。
然后…
其人看到犹然拜倒顿首的卞夫人…
也不由得心疼起来。
老婆虽然犯了错,但终究不算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而且无论如何,人家也是深爱自己的亲老婆。
可是…
刚刚教训完老婆的苟哥,又实在拉不下脸扶起老婆。
苟哥深知,若这次不给老婆1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天知道这婆娘还会不会再犯错。
如是般,1时间,赵旻的中军帐内,气氛竟然有些尴尬。
万幸的是,这尴尬并未持续太久。
1个粗声粗气的嗓音,与1个脆声脆气的嗓音同时在帐外响起。
“父亲大人,孩儿等听闻母亲大人至此,特来拜见父亲及母亲大人。”
与先前卞夫人骤然入帐是相同,懂事儿的赵贲丝毫未加以阻拦。
毫无疑问,来者是曹彰、曹植2子。
正在两难之中的苟哥,俊目登时1亮。
其人1把扶起额头已殷红1片的卞夫人,尚且来不及心疼老婆,便见曹彰、曹植2子掀帘而入,向自己与老婆顿首行礼。
赵旻1手扶着因磕头过久而娇躯轻晃的老婆,1手扶起自己的两个继子。
“阿彰、阿植,你2人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俩孩子起身后,1眼看到了自家老娘的异样之处。
“母亲大人额头因何受伤?”
苟哥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此乃子之母不慎磕碰几角所致。”
“母亲大人因何而悲泣?”
苟哥1本正经地胡说8道。
“哦,此乃子之母喜极而泣,非悲泣焉!”
敏感的曹植复又问道。
“母亲大人为何颤抖不已?”
苟哥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此乃子之母因见我而过于激动之故也。”
感受到爱郎的关切与心疼,又听得爱郎信口雌黄,原本惶恐、担忧、紧张又悲伤的卞夫人,此刻终于忍不住破涕而笑。
虽然苟哥全程都在胡言乱语,但谙熟人心的卞夫人却心知肚明,爱郎是维护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尊严。
于是乎,其人悄悄掐了爱郎1把,掏出丝帕轻轻拭去泪水,紧紧靠在爱郎肩头,向自己的两个亲儿子展颜1笑。
“阿彰、阿植,乃父所言极是。此番为母再见乃父,的确兴奋、激动不已。”
怒气尽消的苟哥,此刻见佳人额头殷红、娇躯兀自颤抖不已,心中早已心疼至极。
于是其人向两个继子挥挥手。
“阿彰、阿植,阿绍之母不可能至此,是故你2人不可冷落阿绍,速去安慰阿绍1番!”
苟哥实际是说:老子要跟你娘…咳咳…,你俩赶快回避。
如是般,俩孩子便被无良的苟哥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