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一把握住了“秦娆”的手,“‘娆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夫君好,儿子好,我便心满意足。”毋弗如浑身发抖,“只是……只是我还是害怕得很。”
岑永昭轻拍着“秦娆”的背脊,安抚道:“‘娆儿’莫怕,这世上若真有鬼,便教鬼来索我的命。”
五日后,毋弗如从岑永昭手中拿到了砒.霜。
岑永昭低声道:“‘娆儿’,明后两日,我不在河西,你想法子将砒.霜下到岑永旼与梁白薇的饮食当中。然后,你便马上回娘家。无人能查出这砒.霜的来路,就算你暴露了,亦不要承认是你下的砒.霜。”
毋弗如右手发抖,险些将砒.霜摔了去。
岑永昭捏紧了“秦娆”的手,道:“‘娆儿’夫君我的前程与我们儿子的前程皆系于你一人身上。”
“我……”毋弗如抿了抿唇瓣。
岑永昭歉然地道:“是我对’娆儿’不起,此事原本该当由我这个当夫君的来做,奈何我若暴露了,我们一家三口便没活路了。”
毋弗如瞧着假惺惺的岑永昭,善解人意地道:“不怪夫君,夫君言之有理。我相信我万一暴露了,夫君定能将我救出来。”
万一我暴露了,岑永昭定会极力撇清干系,不顾我的死活。
这天底下多的是女子,再娶便是。
至于我肚子里的胎儿,既然十之八.九是女儿,死不足惜,再生儿子便是。
次日,岑永昭依依不舍地别过了“秦娆”,心里头想的是待他回来,岑永旼与梁白薇俱是死肉一具,族长之位便唾手可得了。
毋弗如面对岑永昭的虚情假意,只得应付着。
岑永昭前脚一出门,毋弗如后脚便去寻了岑永旼与梁白薇。
梁白薇见得“秦娆”,正要讥讽一二,岂料,“秦娆”竟是道:“我夫君想毒死你们夫妇。”
岑永昭想毒死他们夫妇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秦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毋弗如直截了当地将装有砒.霜的纸包从衣袂中取了出来,递予梁白薇:“这是夫君给我的砒.霜,夫君今明两日不在河西,他命我在这两日毒死你们,他便全无嫌疑。”
梁白薇命人捉了条黄狗来,喂下“秦娆”所谓的砒.霜后,眨眼间,这黄狗便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
显然易见,所谓的砒.霜当真是砒.霜。
岑永旼奇道:“‘秦娆’,你为何不帮你夫君,而要帮我们?”
梁白薇幸灾乐祸地道:“这阵子,这’秦娆’日日与我们作对,一则是为了帮岑永昭争族长之位;二则是为了讨好岑永昭,以保全腹中女儿的性命。没想到,岑永昭居然想牺牲’秦娆’,’秦娆’自然不肯听岑永昭的,故而岑永昭一走,她便来找我们了。”
“嫂嫂所言便是我所想。尽管夫君许诺我事成之后,留下我女儿的性命,且不再纳妾,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万一暴露,夫君亦会想方设法来救我。但口说无凭,夫君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而我得背上两条人命。我左思右想,觉得夫君靠不住。遂厚颜无耻地来求助兄嫂。”毋弗如“噗通”跪下,卑微地道,“望兄嫂为我指一条明路。”
此言正中梁白薇下怀,梁白薇将“秦娆”扶了起来,心疼地道:“妹妹,你这肚子都这么大了,岑永昭竟想利用你害我们夫妇,委实是丧心病狂。”
毋弗如暗道:岑永昭确实丧心病狂,你们夫妇亦不遑多让。
梁白薇继续道:“这样吧,我们秉公处理,向知府大人告发河西县尉岑永昭意欲毒杀河西知县岑永旼。”
毋弗如恭声道:“便如嫂嫂所言。”
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