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就买你个面子。”李星见逃不过,潇洒地上了马车。
鱼七向管家微微颔首让他们放心,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在人群熙攘的街道穿梭而过,顺利出城往沐阳县的方向驶去。鱼七和李星同坐在马车中,无意间大眼瞪小眼,一路无话。到最后,她索性抱着竹剑,背靠马车闭目养神,至少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李星也斜躺着,百无聊懒地拨弄腰间悬挂的双鱼戏珠玉佩,又看了看双眼紧闭的鱼七,缓缓开口道:“我爹到底给你多少钱?”
他等了片刻,不见鱼七回答,又小声叫她的名字,仍不见回应,心想应该是睡着了。他悄悄地起身往马车外挪,还没挪两步一把竹剑横在胸前,将他打回原位。
鱼七仍旧闭着眼睛,悠悠道:“路上颠簸,公子还是坐稳些好。”
原来是装睡。
李星感觉自己被当猴耍,甚是不爽,直嚷道:“又打我!我想去方便,见你睡得香不忍吵你罢了,真是不识好人心。”说着大喊:“停车——”
马车停靠在林间古道上,李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见鱼七也跟着下车,问道:“我去方便你也跟着吗?你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不怕传出去名声对你不好?”
“多谢李公子的好意提醒,我并没有打算跟你一起去。”鱼七从马车上拿来一捆绳子。
李星暗自偷笑,这种拿绳子将他捆住再放他去方便的戏码他见的可多了。只要让他钻入草丛,逃跑那是迟早的事。
他假装不情愿地将手伸了过去,却傻眼了。只见鱼七叫来马夫,把绳子绑在马夫的手上,嘱咐道:“你陪公子去。”
李星急道:“我不习惯有人看着。”
鱼七道:“这里荒山野岭的实在难找茅厕。如此不习惯只能委屈公子憋着,等到客栈再方便。”她又做了请上马车的手势。
一个姑娘家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说这种话,还能泰然自若,毫无羞愧可言,让李星实难抓到空子,只得“哼”的一声,往草丛钻去。马夫急忙跟在后面。两人在草丛中背对站着,谁也不看谁。
李星道:“你把耳朵捂上。”
“好的,公子。”
马夫拣起衣角堵住耳朵,却拎起李星的衣角紧攥在手里,像遛马似的,任他喊松手都装听不见。
李星原想让马夫用手捂住耳朵,背对着又看不见以便偷偷溜走,没想到会来这么一招,实属无奈,只好就范。回去的路上又和马夫搭话,“你也是镖局的人吗?他们给你多少钱?这一趟你分得多少……”
“公子不必再问,鱼镖师出发前嘱咐过小的不可多言,否则拿不到银子。”
听得这话,发现马夫因为钱才听鱼七的话,李星当下有了主意。再次回到马车上,嘱咐鱼七到了客栈再叫他,倒头靠在马车上坦然睡去。
鱼七见他如此乖张,心生疑惑,且要看看他玩的什么心思。嘱咐马夫一路前行,不要停留,直到夜幕落下,才寻家客栈落脚。
点好的饭菜端上桌,还没动筷李星便站了起来又要去方便。鱼七没说什么,示意马夫随他一起,自己也站了起来。
李星不满道:“这里是客栈,你不会还像白天一样拿根绳绑着吧?”
“这里视野开阔,不用。我远远看着就行。”
“比捕快看的还要牢,我又不是人犯。”李星忍不住嘀咕着。
“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听闻公子的种种劣迹,还是小心点好,以免砸了我们镖局的招牌。”
“还提镖局,你们北宁镖局的镖旗呢?不是所有出镖的镖师,都要立着镖旗的吗?”
鱼七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