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剩一些,喝不喝?不喝就没了。”
鱼七接过盛满酒的碗,上下打量着武老大,满脸疑惑。那碗里盛的可是他珍藏多年的酒,不是舍不得喝吗?为什么突然又要把它喝完?
她望着那杯酒沉思,忽而想到昨天武老大问她的问题,似乎他对拥有这酒的人很感兴趣。于是,心生一计,坐下来一饮而尽,又要了一碗,悠然道:“武老大,其实昨天我骗了你。”
“你骗我什么了?”武老大心不在焉地随口一问。
鱼七喝了一口,举着碗道:“我第一次喝这酒确实是在湖上。不过,我并不是对酒感兴趣,而是对拥有这酒的人感兴趣,你知道为什么吗?”
武老大一愣,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在湖上暗杀我的人,和这次劫镖的人,是同一个人。”鱼七一字一句道,“我猜他们非常熟悉冷菱山的地势,才选择在这里劫镖。你说上山顶的路只有通过山寨后门。那么你手底下的弟兄,有多少做了内应呢?”
武老大一听这话,手中的碗重重地砸在桌上,顿时碎裂。只见他双眼突然阴冷下来:“不管有多少内应,老子一定要把他们都揪出来,剁了喂狗。”
这是武老大为数不多的神情,一般露出这神情的时候,说明他要认真了。鱼七趁机叹道:“还以为只有我们北宁镖局被他们盯上,没想到武老大也被他们盯上了。既然我们两家误会解除,不如联手吧?”
“对,联手。”武老大拍案而起,忽而好像目光扫到了什么,又坐了下来,问道:“联手什么?”
“联手对抗冤枉你的那些人啊。”鱼七补充道。
“哦,那个……”显然武老大有些支支吾吾地,“联手的事嘛再说。我要先把寨内的事务处理好。”
又是这态度。
鱼七哭笑不得,她偷偷扫视一周,想看看方才武老大是看到了什么突然又变卦了。可是扫视一周下来,除了随候在旁的两名手下,再无可疑。
两名手下?
鱼七想起方才武老大看向了他的手下一眼,这才仔细观察他们。那不过是两个不起眼、唯唯诺诺的手下。仔细一看,倒和山寨里的其他人比起来有些不同。
“武老大,人揪出来了。”这时,大厅外有人绑着一人进来。
被绑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想要劝阻鱼七上山,后来又挨训的人。
“是他?”鱼七豁然道。
“没错,就是他。”武老大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脚,对手下道:“他一个人干不成这件事,其他人揪出来了吗?”
手下回答道:“都在外面。”
“全宰了。”武老大连审都不再审,直接甩出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后,又坐了位置上。
“老大,饶命。饶命啊老大。是那个人逼我的,您也知道那人心狠……”被绑来的人再度被提走,一路哀求。然而,武老大看都不看他一眼。
站在一旁的鱼七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大脑迅速回转后道:“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了。”
“那是你的敌人。”武老大揉捏着头,摆了摆手,“这件事就这样吧。你我再无瓜葛,爱去哪去哪。武迁,给她备匹好马和干粮。”
很明显这是要赶鱼七走的意思。
“武老大——”鱼七还想说些什么。
只见武老大急忙起来,便揉捏着头边说:“酒喝多了有点晕,我先去休息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话见人已离了大厅很远。
“鱼镖师,您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小的好去准备马匹。”一直侯在身旁的那手下中,其中一名走到鱼七的面前。与其说是询问事,不如说是拦住鱼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