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若他能有所作为,又怎么会让这群拐子如此猖獗呢?如果他能见祸即止,最少能解救几百个被拐的可怜人。
利欲熏心,祸生于贪。
对拐子的审问从清晨一直延续到黄昏,整整六个时辰,十七个人才避重就轻的说完了自己的罪责。
李柏生故意没有审问红姐,是要让她和陈涛对峙,毕竟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才是这群人中罪大恶极之徒,尤其是陈涛,知法犯法,罪不可恕!
“陈涛,你准备好了吗?”
此时的陈涛已经瘫软在地上,他又饿又累,膝盖因长期下跪既疼且麻。他知道自己此番难逃罪责,即便五王爷出面也不能保全自己。可他辛辛苦苦熬到如今这个位置,坐拥万贯家财,又怎么甘心这么认命?
他始终相信富贵险中求,若是此番再搏一搏,把全部的罪责都推给小红,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他故作深情的望着一旁早已没有往日风情的红姐,眼下她还穿着那晚红白色晕染的衣衫,头上的簪子却早已在逃跑的时候不知道丢在哪里。
昨晚她刚回到高家庄,还没踏进家门就听到了老五的嘶吼,所以根本没有时间作什么、销毁什么,她甚至都没时间给欢儿带件厚衣裳,就开始了逃亡。
陈涛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心中觉得她比往日假装的柔媚样子更加丑陋。他不爱这个女人,此刻却想用从未有过的深情打动她,让她为自己顶下一切罪责。可红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陈涛意识到情况不妙,愤恨的瞥了一眼李柏生,他知道一定是这个小不死的和红姐说了什么烂话,可到底说了什么呢?是什么话能够让对自己坚定不移的小红突然不理自己?
孩子!
糟了!
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欢儿!欢儿呢?
“你的女儿呢?”
耳边轻语,陈涛轻轻拽了拽红姐破旧的衣袖,脸上盛着担忧。
是的,此刻的担忧并非装出来的,他担心欢儿的下落和安危,但并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而是怕她出事红姐会精神错乱的失了分寸。
“我的女儿?”
“那不是你的女儿吗?”
“欢儿是我的女儿,但只是我的女儿吗?”
“不然呢?”
“不然呢?不然呢?”
红姐埋怨的声音回荡在大堂,她丝毫不理会陈涛的示意,挣脱开士兵的禁锢,踉跄着站起身来,幽怨的盯着他。
良久,红姐自嘲的笑了笑,陈涛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如潭水,可这汪水中始终没有自己的影子,更没有女儿。
浓烈的警告,强装的深情……老五说的对,任谁都看得出,他陈涛只是把自己当成一颗挥之即来的棋子,赚黑钱的工具。
什么妻子,什么爱人,都是他连篇谎话中的骗言罢了。
“陈涛,这个叫红姐的女人,你可认得?”
李柏生冷笑一声,料定了陈涛不会承认与红姐的相识,果不其然,他非但矢口否认,还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红姐和这十几个拐子的栽赃嫁祸。
“你的意思是,你从不认识红姐,也没有与她一起收取拐子的钱,更没有与她结合生下一个叫欢儿的女孩?”
李柏生痛恨陈涛作为父母官的黑暗与无耻,更厌恶他作为男人和父亲的龌龊和毫无担当!
“没有!臣下不认识这个女人,没有与她一起贪赃枉法,更没有一个女儿!”陈涛悲痛的叫道,“臣下只有一个妻子,她叫季杏姑,臣下也只有一个儿子叫陈安邦,臣下并没有侍妾和姘头,更没有女儿,还请王爷明察秋毫,还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