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又急又气,一把抓起郭图,大声道:
“怎么回事?我道你小心,为何还是中了敌人的算计!”
白马义从都被我等打的全军覆没,这世上哪还有能跟我等抗衡的兵马?
可这次是怎么回事?
而另一边,吕布跃马而出,这个天下无双的并州猛将这几年一直等待这个时刻,他胯下火红的战马被鲜血染得更加邪异,而吕布手下众将也不像之前迎战黑山军那样猛砍猛杀,他们居然很好地控制住奔马,不紧不慢地朝前方放箭,将一个个试图抵抗的袁绍军士兵一一射翻在地。
可笑,当真可笑啊。
上次遇上这样的场面还是之前界桥激战白马义从的时候。
“我不知道何为家人?你便知道了?”
“将军!骑白马的是刘备!刘备亲自过河了!”
“我大将颜良文丑若有一人在此,何惧此贼!”
曹昂快步上前,和沮授一起扶着袁绍上马,袁绍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不禁仰天长叹,满眼愤恨。
“快撤!”沮授大喊,他甩开袁绍,亲自指挥弩手且战且退,阻挡敌人进击。
世道改变了我吕布,我学着他们尔虞我诈,学着他们反复无常,最终学的四不像,把自己学成了这般模样。
那时候袁绍军还非常弱小,麾下兵员极少,可众将仍然在袁绍的指挥下勇敢迎战,在死站中挡住了公孙瓒军无数猛将的冲击并反败为胜。
“这是何人的部将……”袁绍喃喃地问道。
“你这等人,如何知道何为家人?
可这会儿他惊奇地发现,敌军阵中居然还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猛将。
众人汗流浃背,急匆匆地从驮兽处搬来箭矢,弩手列阵时明显慌乱,不少人甚至撞在一起,各个人仰马翻。
这个黑马猛将身边,还有一个八尺大汉。
是,吕布和麹义也都相信这一点,可从濮阳渡过黄河,引来袁绍之后万一打不过,那吕布一世英名就要尽数葬送。
他懒得看麹义,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前方。
话是这么说,可袁绍知道现在全军已经无力抵抗。
麹义不快地道:
他怎么可能亲自过来?
袁绍这些年有了些高士姿态,可骨子里仍是个豪气纵横的游侠。
他得先退,赶紧逃回河北了。
不错,马上那人正是之前袁绍心中还想着的准备用来制衡沮授的颍川名士郭图!
若是之前,吕布怕是就这么做了,可腰间那块始终不离身的玉玺沉甸甸,又让吕布赶紧打消了这个无耻的念头。
袁绍正要冲杀,沮授已经从身后一把抱住他死死后退,袁绍被拖了个趔趄,也转瞬冷静下来。
吕布冷笑道:
“我听闻此战若是袁绍败了,你就要认曹老五为义父?”
可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一切都变了。
在他的鼓舞下,吕布麹义都不甘落后,之前猜疑重重的众军拼命向前,不住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奋力砍杀,身经百战的河北军完全不是对手,还真的正面被硬碰硬冲散!
刚才还无比暴怒的袁绍顷刻间冷静下来。
我便听他的,他不会骗我!”吕布轻昂着头,想起自己这个女婿,满脸骄傲之色。
袁绍也恨恨地一跺脚,不得不吞下这失败的苦果。
在他身后是大量的袁绍军骑兵,众人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深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居然没命地狂奔,嚎叫着夺路而逃,而在他们身后,大量的骑兵整齐有序地控制着速度,如大浪一般横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