繇的好外甥郭援是郭图的族侄,颍川郭家和钟家的态度联姻友好,钟繇与郭图之前也是同僚好友,两人经常一起读书论道,郭图对钟繇的品行非常欣赏。
一想到这个高柔就生气,但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平静地道:
夜半宵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举着火把的卫士将郭图团团围住,一个年轻人义正词严,认真仔细地盯着郭图,随时准备将其当场格杀:
艾先生……
“原来是文惠啊,这不是巧了吗?
此人足智多谋,又与我是好友,我一定要暗中与其见面,问问这艾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啊郭图,你现在身负重任,以后你可是河北军的恩主,什么沮授、田丰、审配,之后都要跪在你面前!
以后袁本初得了天下,你就是振兴颍川的功臣,陈群小儿早晚要跪在你的面前,千载之后什么陈群荀彧都是颍川败类,大家说起我郭图的时候,才会交口称赞,说我是真正有德有才之人。
郭图的脸色顿时更加尴尬,他赶紧蠕动过去,在高柔耳边低声道:
“文惠,行个方便,我要去找钟元常。”
郭公这又是作甚,为何鬼鬼祟祟?”
“哎,随便说,不要紧。”郭图笑嘻嘻地道,“我和元常君子之交,不怕别人胡言,我只是许久不见,心中甚是挂怀,便是说给徐将军也无不可啊。”
高柔点点头,招来手下士卒,让他前去给徐庶通传消息,并叫人弄来一盏灯笼,自己提着灯笼引路,带郭图去寻找钟繇。
嗯,他开始仔细回忆艾先生对他的“教诲”。
“我知道,都是我自己问的,与长文当然无关了。”郭图一边谄媚地笑着,一边捏着拳头,心道陈群这厮真是阴阳怪气,我心里想着又没有说出来,你这么刻薄做什么,真是欠揍。
钟繇今天晚上跟几个姬妾锻炼身体到很晚,这会儿才刚刚睡下,听说有人半夜来访,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听说来人是郭图的时候,他更是直接翻白眼差点晕过去,坐着半天无话可说。
“这是你自己问的,硬是要我说的,之后如何,与我无关。”陈群冷淡地道。
那人也看着郭图,疑惑地道:
“足下莫非是郭公郭公则?我叫高柔,字文惠,在河北见过郭公一面。”
只是此事我一定会据实报给徐将军,还请郭公莫要见怪。”
他当即脸色阴沉,但仍旧是点点头:
“好说,我护送郭公去钟军师府上。
郭图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人是高干的族弟,顿时满脸堆笑。
郭图打听到了钟繇所在,入夜后,他悄悄向那边蠕动过去,然后……
这种事还得找自己的兄弟问问才好啊。
我来的时候元才说伱去蜀郡,怎么会在此处?”
想来想去,钟繇还是最终咬了咬牙,将他的宠妾唤到身边,又让她把一边的胡床拿来。
小妾狐疑地端着胡床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低声道:
“主人,这是作甚?”
钟繇指了指自己的头,低声道:
“给我打!”
“啊?”小妾吓得手腕一抖,胡床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她也赶紧伏在地上颤抖着道,“主人,是不是奴婢服侍不周?
主人不要动怒,奴婢担当不起啊。”
钟繇叹道:
“你打就是!下手有点分寸,一定要打出血,再……再给我随便包一下,赶紧动手!”
“奴婢,奴婢不敢啊!”
“我让你动手就动手!不然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