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将军应妾一件事。”
马超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道:
“你知道我想作甚?”
蔡琰缓缓伸出手,手中赫然是一枚铜印。
刚才马超摔落锦盒抱头哭泣,铜印摔在地上,蔡琰正好捡起,此刻她居然拉着马超的手,将铜印塞进他的手中,正色道:
“妾刚才听闻,将军攻太原不下,将军之父又身死国难。
如今年关将至,将军是不是准备退兵不战?”
马超脱口而出道:
“尔居然还敢探听我军机密,就不怕我……”
话到嘴边,看着蔡琰的模样,他犹豫片刻,又道:
“你先说!”
“将军是不是准备退兵不战?”
“是!不退兵我该如何?”马超恼怒地咆哮道,“我父亲被贼人所害,众将人心不安,匈奴、鲜卑新降不安,如何肯为我厮杀?
年关已至,这风冷地厉害,人心思定,军士思安,我不退兵又能如何?”
马超愤怒的模样吓得蔡琰瑟缩不语,可她终于定定神,坚定地道:
“扶风马氏起于马服君,当年马服君大战秦于阏与,言‘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如今将军攻打太原,并州震动,若不一鼓作气图之,待高干平缓,匈奴、鲜卑必起异心,此取灭之道,还请将军更进!”
马超还真是不知道马氏起源于什么马服君,不过这女人引经据典,好像说的大有道理,倒是让马超不自觉信了几分。
他犹豫一番,又道:
“高干已经有了准备,现在大军驻守晋阳,我军累攻不下,难道我还要令我军顶风冒雪强攻晋阳?”
蔡琰缓缓摇头,微笑道:
“将军之父新丧,尤为国事厮杀,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如何能轻易放弃?
妾请将军挂孝出征,供故新息侯马伏波牌位为国讨贼,围攻太原。
当年太原王氏为李傕所害,将军之父起兵为王公报仇,乃有大恩于王氏,自可呼唤王氏为援,将军再声言要取上党,妾料定高干必放弃太原,退保上党以策完全。”
马腾还真是讨伐过李傕,那次他与韩遂联合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中郎将杜禀准备内外呼应进攻长安,然后被樊稠抓住一顿暴打,损伤超过一万人,可谓是抱头鼠窜,最后还是靠着韩遂苦苦向樊稠求情才勉强逃得性命。
这么丢人的事情马超早就自动屏蔽,可现在想起来,这确实是之前马腾为国讨贼的证明,而李傕郭汜等人杀害王允,他们家也算是与王家有恩的义士。
就算不认识,打着这样的旗号戴孝出征总是不错。
至于上党那边……
高干之所以选择在太原阻击马超,就是吃准了马超不敢越过太原进攻上党,这样势必会把自己漫长的补给线暴露在外,自己只是声言进攻上党能有什么用?
蔡琰严肃地道:
“袁绍极重体面,若是千里之外厮杀他还能勉强不顾,可上党连通冀州,若是上党有失,则冀州有失,他势必不可能用自己的脸面冒险,定严令高干先保上党。
只要高干后退,王氏无人依靠,只能迎奉将军入主太原,之后将军趁机收复雁门,则高干只有上党一地,将军却占据并州四郡,谁是并州之主一目了然。”
马超重重地点了点头,越发感觉眼前这个女子不同寻常。
他略有些迟疑地道:
“汝帮我画策良多,想求何事?”
蔡琰神色一黯,叹道:
“妾别无他求,只求将军莫要辱我,放我回中原故土。
若如此,妾结草以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