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老脸都嚼变形,让人看得着急。
石头舔着脸凑上前去,“那个…小白和小蓝在那里住,我给她们送一点过去!”
刘老头斜着眼:“你去小菜园,我去叫她俩。”
片刻后石头在小菜园里看到两个睡眼惺忪的小呆货。
然后——
俩丫头快把头埋在大碗里。
三个人哈着热气吃得满头大汗,只有咀嚼吸溜声和碗罐响动声。
终于找到这种饱腹的感觉,三个人坐在石凳上你看我、我看你、恐怕连弯腰去捡东西都困难。
“小蓝……这种不要的秽杂每天都有吗?”
小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有!多时两桶装不下,少的时候小半桶!”
边说边拿手比划。
石头:“小蓝!你叫小蓝,你妹妹叫小白,是不是按照蓝天白云起的名字?”
小蓝饱足后幸福的眼神黯淡下去低声道:“不是,买来时我穿蓝衣,妹妹穿白衣!”
小白呆呆的眼神似乎回到久远……
石头看看与他同病相怜的二个丫头三人都陷入沉默——
自己何尚不是从小被人抛弃。
菊婶不可能是自己的母亲,牛羊都有舐犊情深!年幼时的记忆依然是哭得撕心裂肺、泪水糊满那个天地、那条路、那辆运去的马车,她毅然决然的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从此没有再见。
自己推理过,从任何方面考虑自己也不是菊婶拐带买卖的孩子,没有人会在大山里带别人的孩子二年时间。
自由从何而来,要弄清原委还是要回昆仑番寨去找当年的经手之人。
两个丫头摇晃着身体走了,石头望着剩下的半罐子杂货发难!多带张饼都怕分配不均而引起骚乱,现在食物够多,但是要怎么带回去又是一个难题?
自己光着上身呢藏都没有地方藏。
石头想尽办法都觉得不能混过守卫的眼睛,看着萧老头老气横秋来找茬的脸,咬了咬牙又舔着脸迎上去。
老头子皱眉冷脸。
石头低头哈腰傻兮兮笑。
老头侧头后仰身子,像看见鬼。
石头舔脸上迎,笑的有点瘆人。
萧老头绕到石桌后,小心的坐下。
石头蹲过去,光着上身伸长头,笑到五官挤变形。
老头子左右狐疑的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进来、要不要去找个萨满过来驱邪。
——丑笑鬼上身了?
当一个人不要脸、不怕骂的时候!难事也成易事。
老头毒嘴火力全开——
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连天上的月亮都藏到云层后面才罢休。
满脸戾气,丢过一个尺来长装水的竹筒。
“不许有气味散出、不许喧抢哄闹、不许走漏消息……”
石头又把煮好的切块,全部用井水清洗几遍,细心比较,一层一层的码进去、压紧盖好,再一点点的挤出多的水份再码,没办法!师兄弟多啊!五六斤都不够分的,最后在老头杀人的眼光中喷了一口酒。遮遮怪味。
清洗干净无异味。
又屁颠屁颠的跑到老头面前。
贱兮兮的笑。
老头认命了,人贱无敌,送佛送到西,一路上穿场过几道门骂骂咧咧指责不停。
奴隶营房。
“刀哥,你别急!我分准点再拿!”
“你分得准吗?”
“反正我拿最后的一份!”
“那个独眼也要给点,不然闹将起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