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和未有过记忆的父母,都拉出来从头到尾咒一遍。
变形的音调夹着呜咽。
扯动铁链哗哗的响。
最后不成句的咒骂声慢慢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的暗室里,一刻钟后又响起粗重的鼻息……慢慢变得急切、烦躁,摇摆铁链变成嘶吼的疯子!再把咒过的人重新再骂一遍,连绵不绝的沙漠,冷风似刀的雪山,一条沟一条河一座山,能想到的所有不好的人与事,全部咒一遍,二遍,三遍……
突然又没了声音。
片刻后再次暴发污秽的吼骂——
在小房内回荡,穿出门缝。
与那些怪异的嚎叫声呼唤在一起。
暗黑无天日。
也不知过去多久。
“哐啷、吱呀。”
铁门木门打开,光线照进来,早已不成人形的石头神色木然,直到哗啦放下铁链瘫倒在地,石头眼神才恢复丝丝人性。
两屋厚重的木门再次关上,石头抱着木盆用手抓着食物狼吞虎咽,长久的饥饿比死亡还恐怖。
吃饱后被牵到另一间房,睡到光滑的石床上,手脚固定成大字形,一根鞭子悬在上空。
一块光滑乌黑的石头被山羊舔得光溜溜,拴在脖子上的绳索拉得笔直,舔了两口的山羊被绳索拉回。
“啪!”
粗硬的鞭子抽在大字形的石头身上,山羊再去舔舐拉动绳索机关、扬起鞭。
“啪。”
昏暗的空间不知道时间。
不知疲倦的山羊换了一只又一只,无穷无尽的鞭打,一鞭一鞭的落下——比死还痛苦。
三角形尖顶高耸的建筑。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奢华的房间,厚重的大桌台,花纹繁复的高背椅,白须白发的杜赛因抚摸着侍女白嫩的脸,轻轻一捏,红润水嫩的脸腮小巧的抖动,瞟了一眼一口金门牙的侍卫。
“上帝创造世界只用了七天,巴维尔!我的那只小老虎……”
苍老的手指抬起侍女的下巴,眼神露出欣赏与感叹。
“年轻真好!”
“大人!温驯如羊,现在看到鞭子不由自主的抖动。”
杜赛因用指头把侍女挑近,嗅闻一下年轻芬芳的气味,手指拨弄秀发,
“不,他是我的小老虎,我的猛兽需要血腥,放进铁笼啃噬生命!春天到了……”
苍老的手掌青筋暴起,握住少女修长的脖颈,少女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柔弱、痛苦的望着雄狮样的老人,一点一点的压倒桌子下面,猛然粗暴的抓握秀发,让其埋首吞吐。
……
石头抱着一床肮脏的被子,缩在一角的木板上,有人从小木门旁的小洞收走饭盘和便桶,石头的眼神和黑暗混成一体。
房门打开,金牙巴维尔持鞭走进来,石头全身的皮肤抖动不停、眼神害怕躲闪,藏在被子下的身使不停的颤抖,一个劲的往角落里拱。
巴维尔满脸横肉得意的笑容,嘿嘿的笑着扯起铁链,让石头伏到脚下,扬起鞭子乱抽一阵。
石头埋下头浑身颤抖,任鞭子抽打。一声不吭。
人往往躲避现实中难以承受的痛苦,意识慢慢去往自己想象的景象中。
石头头脑一片混乱。
……过去与从前、真实与梦境、现实与过往的片段时时错乱,有时候想抓住光怪离陆的缝隙,回到做瞎子的世界去。
关押在暗室里,只剩下身体本能的需求。
如狗样被人牵出去。
木木然的任人折腾,剃头、刮脸、刷掉身上成块的污垢,一个肥胖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