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柳奇默默走了许久,几人终于来到黑土坑。
“到了,这就是我家了,家中简陋,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
环顾柳奇之家,他家屋外一片淤泥土炕,屋内只有一口缸,一张桌,一张床,几条凳,陈设十分简单。
柳奇:“此地环境虽然恶劣,但只有我一个人住,倒也自在。”
李镇南:“这样也挺好,一个人,乐的清贫自在,处众人之所恶,反而更加接近大道。”
柳奇听此,露出笑容。“震楠兄,你的观点还真是新奇,怕是很少有人会认同。”
“他人认不认同又有何妨,我们自己认同便好。”
“说的好。”
柳奇放下狼尸,搬了两张凳子给二人。
“二位,我先去做些吃食,你们休息一下。”
看着柳奇出门,二人也随着出屋,此刻,三人正在处理狼尸,木清弦忍不住好奇发问。
“柳兄,你方才说你们世界的太湖界王一统此界,他让奴主制变得牢不可破。那你们至此之后,就再无人去反抗他吗?”
对于这个问题,柳奇略微思索后道。
“落花姑娘,我们现在要讨论乃是大不敬之罪,在此讨论也就算了,离开此地后,你们千万不要随意询问他人,不然,这绝对会给你们引来无穷无尽的杀身之祸的。”
对于柳奇的好心提醒,木清弦二人认真点头回应。
柳奇:“当年,经过时间的见证,多数人意识到界王只不过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后,众民痛心疾首,内心更是深感绝望。”
“因为界王的实力以及他的地位,真的让人感觉……此界已无人再能战胜他了。”
“每年初,界王都会站出来强调一下他的那些美好的理论,让我们年幼的下一代继续相信他的话,活在他精心编织的谎言之中。”
“但老辈人临终前的教诲,以及我们的自身的生活现状,无时无刻都在告诉我们,他的那些话,无人执行,那就狗屁不是……只能把人恶心到不行,算是我体会到的最恶心,最引人厌恶的手法。”
“给人希望,又亲手将其打破,真的令人无比绝望。”
“民众虽有反心,但那又怎么样呢?大多数人不过是奴中之奴而已,处在世间最底层,我们根本无力反抗,就只能像畜生般继续苟活才是我们能做的事。”
“这……”对于柳奇的悲观,木清弦二人不是很认可。
“四方域王及各方领主都是界王统治的受益者,他作为种领主的精神领袖,在这种环境下,强的人又有几人会反抗他呢?”
“界王在任至今,我们不是没人反抗过,只是反抗者最终都死了,死的毫无水花,掀不起一丝波澜。”
“我听闻过太多太多真实故事,也亲眼看到过一些,有的仅仅是因一句无心一语,随便抱怨了一下界王的虚伪,转过身后,我便看到他横死街头。”
“也曾见过站街高呼者,想要大家再次齐心协力,一起为了自己的自由,公平,公正,公道……等,拿起武器反抗,但面对呼吁者,无一人响应,他本人反而被奴民们活生生打死。”
“……。”
“种种事件,无不表明了,我界底层之民已经无力再去反抗界王的绝对统治。”
“因为自身无力改变,有人选择了自杀;有点人选择沉默,继续向畜生般的苟活;有的人把期望寄托于天神,希望天神可以派救世主下凡,前来解救他们,帮助他们改变这一成不变的世道,我的父亲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这也是我不排斥你们的原因之一。”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