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拔刀的话,韩立和两个庄人就危险了。
“你们以后都留意下,轻易不要进入村子。”
穷人恶水出刁民,楚云怎么都没想到,这江南的村民比西北的还要刁。
“我晓得了。”韩立点头说道。
“只是可怜了我的马,从楚家庄到淮城,即使面对山匪和莽狗都活下来了,没想到竟然死一群刁民的手里。”
韩立红着眼睛,于心不忍的说道:“东家,我想寻块地,把马埋了。”
回头就看到杨建还李瑞虎二人,早已经搭好了铁锅。
李瑞虎拿着刀把马分解成几十块。
锅底的火都已经烧旺了。
许多庄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韩立擦了擦嘴边的泪水,哭的更离开了。
晚上,楚云和二十多个庄人围在一起,吃着马肉,喝着烈酒。
楚云本以为江南文风盛行,当地的百姓应该知恩图报才对。可现在看来,这江南的村民竟还不如边关逃难的难民。
“杨建,这几日你留意一下庄子里的村民,但凡是偷懒耍滑的,全都赶走。”楚云面色严肃的说道。
周围最不缺的就是村民,楚云也不担心招不到人。
韩立眼含热泪看着煮熟的马肉,含泪吃了两斤。
“小花,我对不起你。”韩立一边吃,一边哭。
李瑞虎大咧的说道:“别给老子流猫尿,就属你吃的最多。”
“你懂个屁。”韩立悲伤的说道:“这马我养了几个月。”
李瑞虎听着韩立的话,将自己手里的马蹄子递给韩立:“你养大的,你应该多吃点。”
韩立接过李瑞虎递过来的马蹄子,啃着哭的更厉害了。
林婉俏脸上浮现一抹担忧,蹙眉说道:“相公,我们人手不够,不然的话我们捎信让楚家庄的人过来一些?”
楚家庄的人都是共患难的,用起来也放心。
二十几个庄人,既要酿酒,蒸馏,造纸,织布,人手显然捉襟见肘。
“江州距离淮城两千多里,路上又这么多山匪,一来一回就是两个月的时间。”楚云摇头说道。
酒足饭饱后,众人都各自回屋休息。
楚云面色凝重,只觉的事情有些蹊跷。
以前也在那村子收过酒,无非是掺了点水,也不至于发生今天的事。
林婉见楚云眉头紧皱,端了一碗醒酒汤:“相公不用烦扰,边关那么凶险的事都过来了,这又算什么。”
多想也无用,只能抱着林婉上床。
第二天早起,楚云扶着腰出来。
经过昨天的事,杨建直接把昨日起哄的百姓都赶走了,其余看着贼眉鼠眼的也赶走不少。
只留下一些老实憨厚,肯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