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作。
“老头,你可算回来了,过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在外面被人杀了呢!”他们刚刚推开木门,便听到了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这道声音略显苍老,绵软无力,紧接着一个衣衫褛褴,年近五旬的老妪,从堂屋走来。
她立时看到白驰三人,正欲再骂几句的她连忙住了嘴。
老叟连忙跑到她的身旁,老妪小声问道:“他们是谁?”
“嘘,这是我在路上碰到的官爷,别多嘴,去将家中的那两条鱼拿出来,招待人家。”
“哦哦。”老妪不敢多言,连忙进了厨房忙活。
白驰四下打量,却没有发现老叟口中的孙子,反而在院落中看到一具棺材。
棺材下方有一木凳,木凳露出来一截,白驰当先坐在上面,见老头向他看来,欲言又止,不由瞪了一眼:“看什么看!”
“你的孙子呢?”老头双眼躲闪,白驰再问。
随后,老头指了指白驰身后:“在,在你身后。”
“死人?你逗我呢?你给一个死人买衣服?”白驰一屁股站了起来,怪不得当他坐下的时候,老头却拿古怪的目光看向他。
随后白驰不信邪,直接站起身,一手抓住棺材盖,将之掀起,这木料巨沉,以白驰的臂力,都稍显吃力,他将棺材盖掀开一角,只见其中一个已经看不清面容的男孩躺着,其身上盖着一张草席。
一旁的计长安、郭相雨看到他如此行径,不由瞪大了眼睛:“天啊,这是人干的事吗?人家老头赶城走了几十里路,就为了卖些钱给死去的孙子穿件衣裳,他到了其家中,毫不客气的便掀开了人家孙子的棺材板。太凶残了!就是他们二人,也绝计干不出这种事啊!”
而这一幕,也让老叟瞪直了双眼,但终究白驰的动作太过凶残,让他敢怒不敢言,满脸憋屈。
“你倒是念孙心切,人都已经死了,却还惦记着他。”白驰又将棺材板盖上,静静坐在凳子上。
老叟一言不发,白驰又问:“怎么死的?”
“他爹打仗,死在了战场,春来之前感染了风寒,撑了两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最终还是撑不住了,哎。”提起旧事,老叟也没再为刚刚白驰的无礼而愤怒,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战争,不知何时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