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跟娘说说,今日怎的这般不开心?”明毓温温哄着。
虞绵绵声音发涩,“娘,我怕是已经害死了一人。”
她这话说的突兀,明毓吓了一跳,追着问了下去。也跟着沉闷起来,默了片刻才又宽慰道,“蚍蜉难撼大树的道理,绵绵今日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那宫婢既出言阻止你,必然是有人给她许诺了什么。是以她必死,否则不但有欺君之罪,就是早前许诺之言也会作罢。”
“可什么会比自己的清白名誉、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虞绵绵不懂。
明毓笑着摸摸她瘦削的肩头,“傻孩子,这世间有许多事物,只要你足够在意,在某一刻,是会比性命、尊严更加重要。”
“就像你和爹,对于娘来说,便是这世上最为珍贵的人。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娘会为了你们舍弃生命。”
“娘!”虞绵绵惊骇地捂住明毓的嘴,“不许你说这样不详的话,娘和爹对绵绵来说,也是顶顶重要。绵绵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永远在一起。娘——”
她声音有些颤抖,“娘,无论无法什么事,你跟爹一定要好好活着。”
“傻孩子。”明毓心中感动,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今日里发生这么多事,难为你了。”
“其实今日里——”缓和了情绪的虞绵绵慢慢坐直身子,少女低垂着头,束在耳后的青丝顺滑地自肩头落下,“多亏了陛下。”
她尾音落的轻,却又轻轻地,不自主地颤了颤。
明毓眼皮一跳:“陛下?”
“嗯。”虞绵绵点头,叠放在膝上的手心不知何时出了一层细汗,热得她脸颊升起淡淡的粉。
“绵绵。”明毓是过来人,虞绵绵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却瞧得一清二楚。当即心提到了嗓子眼,耐着性子又问道,“你觉得陛下如何?”
“嗳?”
懵懂的少女微仰起眸子,想起那清俊的眉目,唇角难抑地弯起,轻声道:“陛下他......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