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这事做的不错。不过,今白日里你掌掴了张嬷嬷?”
“是。”
何礼被他理直气壮的承认噎了一噎,“吴太后的人你也敢动,莫不是疯了?!”
“干爹,儿子也是奉命办事。”李江红与张嬷嬷有旧怨,年岁又轻,自然睚眦必报。
“干爹放心,若太后事后追究,儿子绝不连累干爹。”
李江红保证的信誓旦旦,何礼叹了口气,摇头,“若太后追究,咱家与你怕是谁也跑不了。”
他在御前多年,靠得便是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临老临老,却收了这么一个义子。
罢罢罢,时也命也。
他正感叹着,紧闭多时的殿门吱呀一声打开,雍亲王与虞臻前后脚走出。
何礼忙问候着恭送。
重重宫门在身后远去,雍亲王脚下一顿,开口:“虞将军请留步。”
“王爷?”虞臻回身,静默地站着。
“你可有什么心愿?”
不出一日,天家就会下旨命虞臻重掌兵权。此次一去,是死是活,全凭天时地利人和。
或许就会错过陛下与虞绵绵的婚事。
雍亲王过惯了平静的日子,深知这样平静的背后,势必有人在负重前行。
他想为虞家做些什么。
虞臻是个武将,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到头来也只是道,“臣.......只愿家人无忧。”
雍亲王点头:“虞将军放心,本王日后定会好好护着虞姑娘。”
他是陛下亲叔父,若帝后不睦,替绵绵说上几句也是应该。
雍亲王答应的干脆,虞臻眉头紧皱,“多谢王爷好意,此等小事,臣已托付了宋俞宋将军,他明早归京,想来应能照看好绵绵。”
若是可以,他可不愿自家绵绵与天家贵胄有什么瓜葛。
听说绵绵已经被赐花,虞臻心下几转,决意等明早见着宋俞,便跟他提及订亲一事。
甬道两旁的宫灯泛着暖黄,照的雍亲王面上怔忡明显,他踱了几步忽得回过味来:宋俞?
难不成虞臻他——竟还不知晓今日青云殿究竟花落了谁家?
雍亲王眼眸一垂,很快便明白沈湛为何要将此事瞒的这般严密。
若是虞臻一早知晓虞绵绵会入主青云殿,必会以出征换取虞绵绵自由,这也是他最有利的筹码。
但端王之事不可复,是以要想牵制军权在握的大将,虞绵绵必须得留在宫里,留在沈湛身边。
这也是吴太后肯妥协的缘由。
沈湛他......
雍亲王慢慢笑了笑,的确比他们都更加合适坐在金玉宝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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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丝丝凉风吹着马鬃飞扬,得得的马蹄如飞。踩着积累的枯枝落叶,一路往京都疾驰而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骑在马背上的人影终于勒紧了缰绳,驻马停在了久违的城门下。
他身着盔甲,打马上一弯腰,指尖落了一朵花。
这会子天才麻麻亮,小花上还有些新鲜的露珠。
宋俞小心地拢起收好。这朵花虽不知名,却也在秋风中顽强地盛放。
送给绵绵,正好。
不同于沈湛犹如玉人般的俊朗,常年风吹日晒,让宋俞面上线条越发英气。
入宫需卸甲去剑。
清晨才摘的花被小心地放进了一方素帕。宋俞这般谨慎,在旁伺候的內侍亦不敢耽搁,捧着素帕里的小花犹如端着最名贵的东珠,亦步亦趋跟在换了常服的宋俞身后。
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