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马车宽敞,赵姑娘和杨捕快都快进来吧。”温思谨拨开车帘,和远山交代了马的事,随后便笑吟吟地看着两人。
温思谨容貌出众,他不笑时让人觉着有距离,笑起来却让人惊艳,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眼角上扬,眸色含着水光,像藏了把钩子似的。
赵圆望着他的笑颜,一时间有些眩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走进了马车,杨子言紧随其后。
寻了一个角落坐下,赵圆不经意地打量着这辆马车,暗暗咂舌。
这辆马车外面看着质朴,里面却别有洞天,没有几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看来这新知县大人家境殷实啊。
温思谨......温......
赵圆眸光微闪,这个姓氏,难不成与上京的温北侯有干系?
她心想也不是没可能。
就他们那通身的气派而言,只有钟鸣鼎食之家方能养成。
温思谨亲自斟茶,将其中一杯放到赵圆面前,另一杯放到杨子言面前,才道:“赵姑娘行事干脆利落,武艺高强,不似寻常女子风范,温某佩服。”
赵圆摆摆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哪里哪里,不过是职责所在,大人过奖了。”
“姑娘此言差矣,捕快事务繁重,常年风吹日晒,姑娘又是女子之身,世人多有偏见,赵姑娘做捕快只会更加艰难。”温思谨言语恳切。
连邝祜年也道:“思谨说的不错,赵姑娘巾帼不让须眉。”
怎么都夸起她来了?
赵圆摸了摸鼻子,双手放在膝上,神情有些不自在,“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人不必夸赞。”
这话说的,温思谨和邝祜年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姑娘当真是怕人夸。
“姑娘当得起赞赏,只是,不知姑娘怎么会想成为捕快呢?”温思谨好奇道。
赵圆端着茶喝了一口,面上露出笑意,“幼时与家父习武,拳脚还过得去,得友人推荐,又得柳大人赏识,这才成为捕快,有这份糊口的差事。”
“想不到青山县民风竟如此开明,就连上京,也无女子从事捕快之职。”温思谨叹道,对任职有心生期待。
“大人是上京人士?”
“不错,姑娘应当听过家父的名号——温北侯。”
话毕,温思谨又向赵圆和杨子言介绍道:“这位是邝祜年,礼部尚书长子。家父曾是邝尚书的学生,我们两家算是世交。”
赵圆心中讶然,视线同一直未曾做声的杨子言对上,两人眸中俱是惊涛骇浪。
虽有猜测,却没想到温大人真与温北侯有关,还是温北侯之子,堂堂镇国公府世子!
温北侯早年征战四方,手握五十万兵权,打了无数场胜战,扶持当今顺利登基为帝,至今流传甚广。
人人都说,若无温北侯,雍国存何焉。
这些事情赵圆从小听到大,受父亲影响,对温北侯十分敬佩,若不是如今不许女子上战场,赵圆早就从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