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地向她示意温思谨的方向,挤眉弄眼的,反正赵圆是没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温思谨大爷似的坐着,手中拿着那把象牙折扇把玩,神思不属。
对上她的视线时,把玩扇子的动作略停,狭长的狐狸眼轻眨,唇角缓缓勾起个笑,声如温玉,“赵姑娘醒了就好,大夫说你昨日受了寒,歇息不足,有些发热,今日便好好休息吧。”
“可蒋修杰的案子......”赵圆扶着床坐起身,迟疑道。
她是知道自己的,那件案子她没有个答案,心里就会一直放不下。
闻言,温思谨神色冷淡了不少,方才的那点笑容失去了踪影。
赵圆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这是怎么了?
邝祜年出声缓和道:“赵姑娘,身子要紧,案子这边有我和思谨。至于蒋善和,思谨派了大石和远山去了岑州和临都查探,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
大石和远山,赵圆想起发现蒋修杰尸/体时见到的那对兄弟,忙点点头。
但是,为何去临都?
看出赵圆的疑惑,邝祜年解释道:“从岑州赶往青山县,少不得路过临都。且,据悉半月前临都有人报官,几名年轻举子在一夕之间失去下落,闹得纷纷扬扬,现怀疑他们应已受害。”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却瞧见刘浩明在一旁朝她摆手,便噤了声。
邝祜年叮嘱了她几句注意身体,莫要再受寒云云,随后便走了。温思谨没说什么,脸色也没有好看起来,只瞧了她一眼,同邝祜年一道走了。
刘浩明先是跑到门口偷偷观望了眼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又跑回来,满脸的敬佩之色,“老大,您可太莽了。”
赵圆定定地看着他。
刘浩明拖来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细细同她说:“老大,我来看你的时候,大夫已经离开了,温大人和邝先生可一直在呢。等了你这么久,结果你一醒来就关心案子,温大人的脸那真是一下子就黑了。”
“乖乖哟,就温大人那脸色,你都敢继续询问案情?”刘浩明啧啧道。
见着赵圆低着头不言语,刘浩明心里纳闷着,忽然道:“老大,你当时不会真的想继续问吧?”
她淡定颔首。
也不是没看到温思谨的脸色,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他会那样......生气?
明明昨日那桩事情才好不容易过去了,今日怎么还有呢?
“你说,温大人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呢?”赵圆歪着头靠在床屏上,眉头微锁。
“许是,他疼惜你?要不然他气你不在乎身子为了什么。”刘浩明胡乱推测。
赵圆抬手就给了他脑袋一个暴栗,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她下属,不能揍不能揍不能揍。
“真的,老大,说不定呢。万一温大人真的好你这口,那你可不就赚大了。”刘浩明不知悔改,继续说道。
赵圆拿起枕头就一股脑地砸他,“出去!吵得我头疼,快些出去!”
刘浩明最终被强制赶出了屋子。
得了温大人的指令,赵圆老老实实地在屋子里闷头狠狠睡了一日,连回家都没敢。
次日一大早,赵圆从床上爬了起来,望了眼灰蒙蒙的天色,特地寻了一条小道去疱屋。
路程过半时,赵圆看着几丈开外的人,觉得自己今日的运气可能不太好。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见过温大人。”
“嗯。”
温思谨先打量了眼她的面色,才问道:“可是要去疱屋?”
“嗯。”赵圆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