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山中受伤昏迷,已被进山的采摘野果的农人送回家中了,快回去看看吧。”
昏迷。
赵圆被这个消息砸的头脑一片空白,心中又慌又乱,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他,他怎么会受伤呢?阿爹的武功那样好。”
“阿圆,你别急。”梁熙华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我们先回去看看,我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
“熙华——”
“没事的,我陪着你,说不定赵叔只是在山中不小心摔着了,先别着急。”
梁熙华悉心劝着,扶着她的臂弯站着,一边让她别害怕。
赵圆在年幼时就失去了母亲,一直与父亲赵峰相依为命,他知道赵峰于她而言的重要性。
“乖,我们先回家中看看。”
听着他的话,赵圆点了点头,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口,迈开步子就要走。
走了两步,停下转过身,从腰间取出那个描着花样的小瓷瓶,走到铃铛面前,把小瓷瓶放在她的手中。
“铃铛,我阿爹出事了,我要先回去看看阿爹,大人的药就麻烦你送过去了。”
“好的,赵姐姐,你赶紧回家中吧,送药的事情有我呢。”铃铛握紧了手中的瓷瓶,不忘叮嘱道,“赵姐姐你也受伤了,在家中千万别忘了上药。”
“好,谢谢你,铃铛。”
赵圆心中微暖,抿出几分笑。回过身,与梁熙华一起快步离开。
一男一女的背影相距很近,衣裳的袖子时不时相互擦过,看着有些亲密。
见他们二人身影渐远,铃铛感叹道:“他们看着关系挺不一般啊。”
身旁的捕快笑呵呵地接道:“他们啊,确实不一般,就你们常说的什么梅什么马。”
“青梅竹马?”铃铛两眼微亮地说。
捕快递了个你懂的眼神给她,“老大她呀,五六岁的时候就上蹿下跳的像个皮猴子,在这街巷中乱窜,大家都认得的。后来梁家的公子办了义塾,老大也进去了,这一进去,她就一直跟在梁公子的身后,活像个小尾巴。”
“真是看不出来,赵姐姐居然也有这种时候。”铃铛轻笑道,双眸微微一动,“那梁公子叫什么名字啊?”
“这梁公子啊,叫梁熙华,是梁家的独子,相貌和为人都没得说。”捕快想起梁熙华,摇了摇头,叹道,“就可惜是个病秧子,听说他在十五岁时就考上举人了,后来便没再参加科考了。”
铃铛想着方才那人的模样和气质,觉得有些可惜,那位公子的相貌和才学皆不俗,若身体无恙,说不定能做个大官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那梁公子和赵姐姐看着很亲近呀。”
“的确是挺亲近的。”捕快赞同地点头,“就这样说吧,我们老大她有时候不听大人的话,不听她父亲的话,却一定会听梁公子的话。”
“这还真是不一般。”铃铛小声嘀咕道,冲他示意了下手中的小瓷瓶,“我要去给大人送药啦。”
“好。”
铃铛拿着小瓷瓶走进了温思谨的卧房,见旁边坐着邝祜年,福了福身行礼。
“何事?”温思谨靠在床头,慵懒地看了她一眼。
“今日我随赵姐姐去找了趟万大夫,他让我们给您拿瓶药过来。”铃铛垂眸搭道。
“阿圆......她怎么没有随你一道过来?”温思谨两手轻轻交握,放在膝上,目光一转不转地看着她。
“赵姐姐她,她父亲受伤昏迷,一位名叫梁熙华的公子拉着她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