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直接认错道:“思谨,我错了,我不该自己一个人来的。”
那人依旧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尸首。
“真的,我知道错了,下回一定不会再犯的。”赵圆就差举着双手发誓了,“我知道思谨你担心我嘛,不会鲁莽行事的。”
温思谨终于抬起眼来看她,接着移开目光,望向她身后窗户,不在意道:“我担心你,不是什么要紧事,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我心急作什么。”
“我在乎的!”赵圆脱口而出道。
见他仍不看她,赵圆便刻意往旁边移了移,挡着他的视线,“思谨,我今日以为姌月姑娘会在李府,想着李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她就算在那里,我也有法子抓住她。
可没想到她不在李府,可能在这庄子里。我还特意回了县衙想找人一起来呢,也想来找你呀。
可那时候大家都在忙事情,我就和大堂门口的小厮交待了一声,自己先来了。”
说到最后,赵圆心里有些委屈,又有点心虚。
那时大家都没空是真的,可皂班和壮班的人还是有空的,不过她向来和那些人不太熟,也不大愿意和杨明他们打交道,便直接无视了。
听着她可怜巴巴的语气,温思谨的心软了软,面色也柔了不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对着自己的头顶。
“我没生你的气......”
赵圆唰地抬起头看他,一双明亮水润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声的控诉道:“有。”
“有什么?”温思谨问道。
“你有生气......”
温思谨难得哑了口,被她这么一闹,终是笑出声来,“阿圆你真是......”
过了片刻,手抵唇间,轻咳了一声。
他垂下眼,看着那双直白地像是能看进人心底的眼睛,不自禁地抬手去捂。
看着那只修长白净的手抚上自己的眼睛,赵圆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也许像阿圆所说的,我生了你的气,但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我恼我自己。”
“为什么会恼自己?”
长睫扇动,轻轻碰过掌心,温思谨略动了动手,依旧捂着,道:“恼我自己带来了这么多不安分的事情。”
如若他没有来这青山县,这里就不会出现黑羽骑,那这青山县就不会有能够伤害她的人。
“做下错事的人不是你,会伤害我的人也不是你,你不必气恼的。”赵圆被捂着眼睛,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现在有点低落。
她想了想,继续道,“你看啊,这世间许多事情都是说不定的。就像你,你虽贵为世子,又是温北侯唯一的儿子,本应在上京被众人仰望,可就是你,却来了我们这小小的青山县,这不是世事无常么?即便你没有来,
那些该发生的案子还是会发生,许是别的案子,许是现在这些案子,为了查案,我肯定会不顾危险。可如今因为你在意,邝先生在意,我便会多想一想,不是比之前好了许多么?”
温思谨听着她说的话,目光从她的眼睛处慢慢滑过鼻梁,从鼻梁处慢慢落到一片嫣红。
许久都未听到对面人的说话声,赵圆心里纳闷着,不自觉地抿了下唇,就见眼前挡着的手忽地收了回去。
从黑暗中一下子恢复了光亮,赵圆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就见温思谨不知何时低头看着尸/体,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总觉得他的耳尖泛着几分艳色。
“阿圆,你能否看出她是如何死的?”他冷不丁地出声道。
赵圆的心思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也看向了尸/体,“我先前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