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故意忽略自己,温思谨拉拉她的衣袖,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万福楼的糕点不错,景色也好,不知阿圆可愿意给思谨一个聊表歉意的机会。”
中秋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日子之一,青山县也不例外。往年多有拜月老、兔爷的习俗,也有焚香踏月赏桂的风俗,着实热闹得很。
那一日确实是热闹欢乐,可他们二人出来,总有些桃色气氛。
赵圆如是想着,又念起近几次两人相距过近时的情景,心跳的愈发快。
他......心里头也......想到了这些么?
她试探着抬眸看向他,见着他脸上浅浅的笑意,看不清他的想法。
正犹豫着,赵圆的目光被书架下沿露出的一角浅白色吸引,随即蹲下/身。
指尖捏着那一角浅浅的白色,轻轻一扯,是一张被遗漏在书架下方的纸张。
赵圆捻了捻纸张,与她先前捡到的纸张是一样的质感。
纸张看着干净无色,翻过背面,是一张画。
仔细看了两眼,赵圆便认了出来,偏过头想要说什么,却撞进似一泓清泉的眼眸中。
温思谨不知何时走近来,两人相距极近,看得清双方面容的寸毫,彼此气息交错。
目光在赵圆的面容上流连片刻,温思谨主动往后退了一步,赵圆偷偷松了一口气,可以忽略像是要跳出来的心脏。
“思谨,你看这张画。”赵圆状若无事地把画递过去,“看着像是枚牌子。”
她从取下自己的腰牌,与那画中之物一同比着看,虽说花样不同,但大体上看着就像是个牌子,至于是腰牌还是在颈上戴着的玉牌就不一定了。
几乎是一眼,温思谨就认出了那画上的东西。
“这是枚玉牌。”他淡淡道。
“是玉牌么?”赵圆看着那幅画,倒是看不出别的。
他拿过那幅画,指尖指着那画中的萱草纹和那个小小的“昭”字,“萱草寓意极好,即便是做花纹,也多是用于纹饰,少有人用于玉牌之上。只有一个世家例外,封家。”
赵圆思索了片刻,忽然道:“是赵大人所说的封家么?”
“不错。”温思谨点了点头,又道,“封家获罪,许多人因此而死去,这枚玉牌因是封家长子——封昭所有。”
“封昭......这不是黑羽骑一直在寻找的人?”赵圆反应过来道,那时还温思谨算计了赵瑞元,从他嘴里挖出来的消息。
“确实如此。”
赵圆看着那幅画,觉得脑子里又乱了些,这李展祥怎么会和黑羽骑有联系呢?
她想着,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
温思谨抬起手,指尖抵着她眉心,略用了点力道揉开,“莫皱着眉,有什么难事,我与你一块想办法。”
赵圆被他的动作吓了一条,看了眼停在自己眉间的手,眨了眨眼。
他是碰她的眉心了么?好像还揉了揉?
她看了眼温思谨,见他仍是不动,指了下那幅画,转移话题,“思谨,我们现下......怎么办?”
温思谨面色自然的收回手,把那幅画又递给了她,说:“追寻封昭的下落是黑羽骑在做的事情,如今这幅画落在李展祥的地方上,二者必定是有关系。我之前猜测姌月姑娘的身份,仍有怀疑,如今想来,她身怀绝技,有偏帮李展祥,应该就是黑羽骑中人。”
如今杨英认了罪,却没想到扯出了李展祥背后的事情,在查姌月姑娘时又牵扯出了黑羽骑,案子结了,事情却越发乱了。
赵圆拿着画在琢磨,心里头想着旁的事,竟不知不觉间把心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