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鸣与熙华相处时日不短,书鸣对于梁熙华而言,不仅是学子,也像是弟弟。在书鸣失踪的第一日,县衙的众人就未能瞒住他。
那时刚听到这个消息,赵圆看着梁熙华白了的脸色,反应极快地托住了险些栽倒在地的他。
昨日他被那消息打击地一下子病倒在床,今日也不知如何了。
还有铃铛,她容色出众,下落不明越久,于她越不利。
重重叹了口气,赵圆站起身来,道:“昨日小虎他们可有打听到消息?”
小虎?
温思谨眼皮微动,缓缓抬眸。
一名其貌不扬的捕快站出来回话,“今日一早小虎让一个孩子前来,据说有了些消息,但是不确定,他再去打听打听。”
“既是有消息,可有人去追?”
捕快点了下头,“自是有的,现下估摸着应该有兄弟回来禀报了。”
正说着,一个矫健的小身影从外头如风一般跑了进来。
“老大!”
来人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正是他们口中下的小虎,看那双不自觉来回移动的眼眸,就知道这是个机敏的孩子。
他站得笔直,仰着脸,脸上沾着不少会,像是不小心蹭到的,“昨日我去找了常在各个街角处的人,三街东南角的春哥儿说他曾在中秋那日的夜里见过几辆马车接连驶过,他说有些不对之处。”
赵圆道:“有何不对?”
小虎脸上带了几分笑意,“春哥儿性子像姑娘,不爱说话,平日最爱歪坐在路口或是家门口看来往的马车,心中惦记得很,总盼着自己何时能买上一辆呢。看的时日久了,他能依据马车驶过的声音和车轱辘印,能大概说得出马车有多重,载了多少东西呢。”
赵圆听着这些,心底微动,接着道:“他那日发了什么不对?”
“春哥儿说,那夜他困得很,原想着早些歇息了,谁知那日太过热闹,吵得他烦闷,索性跑到巷口的大槐树下找了个地方窝着,过了不久就被几辆路过的马车吵醒。当时那会儿一共过了三辆马车,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又来了三辆,再过半个时辰,又是如此。”
“春哥儿被三番两次的吵着,不愿继续睡,便爬到树上等着下一趟,后来又连着有两次的样子。”
赵圆不明白这有何出奇,也问出了声。
“春哥儿觉得怪异的是,这几辆马车都格外的重,重量相差不少,看马车外面似是破破旧旧,实则十分牢固。在转入下条街道的入口处,车轱辘印几乎有一寸厚。他说这种马车本不应该用来装重物,更适合用来坐人,驮着重物很易损耗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