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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 3)

母亲节是感恩母亲的节日,这一天,有的母亲为知恩图报的子女骄傲幸福,比如新任市长华振的母亲,七十年的苦难终于过去,余下的人生只需颐养天年;也有的母亲不仅没有得到子女的回馈,还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比如天团Big Dipper成员江善的母亲,劳形苦心了五十年,换来的是孤苦无依,无亲无故的下半生。

正当红的艺人去世在任何一个追求精神文明丰富的国度里都算不上小的消息,何况是C国这样以流行文化立国的国家。

在这样一个国家里,粉丝为偶像哀悼的哭声盖过市长上台的欢呼声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

江善出殡的当天正是华振的就职典礼,大批大批的粉丝坐在医院鬼哭狼嚎,其声势不仅震慑了附近居民,还影响到了上台宣誓的华振。

医院外的江善粉丝涕泗滂沱,医院内的寡母、女友、同司艺人也红肿着眼睛。他们多少都明白这个只有22岁的生命因何陨落。圈外人为江善惋惜,圈内人在鞠一把泪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会否不江善的后尘。

“都怪我都怪我!!!善哥那通电话我怎么就没接呢,怎么就……”队友沈呈儒早已哭成泪人,谁能想到最后一通电话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别这样呈儒,其实接与不接都……阿善明显去意已决,打电话也不过是为了与我们告别,”面对沈呈儒的自责,一旁的张延辉蹲下-身柔声开导,看起来稳重而可靠。

当然,维持稳重可靠的形象是一个队长的责任,只是张延辉也才23岁,事业和家庭又双双遭遇变故,这份责任对这样的肩膀来说过于沉重。所以张延辉在执行安抚沈呈儒、安慰江善的寡母女友、接待来宾等任务时总会找机会躲进卫生间无声地释放着不能在外人面前流露的情绪。

可惜留给张延辉的时间只够张延辉暂时放松因维持表情而僵硬的脸部肌肉,因为他知道一旦放开泪腺,几天内都不一定能停下来,停不下来就会失去操办葬礼的资格,最后由沈呈儒或者其他人为葬礼收尾,取代前几天辛苦树立的形象……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张延辉又会马上抹去眼泪,强打精神走出卫生间。

就这样周而复始到凌晨,当张延辉借着多数人入眠用更多的时间较好地完成了情感宣泄时,一抹熟悉又怨恨的背影把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搅乱。

“韩央?”低沉沙哑又带点怒气的声音自韩央的身后响起,尽管已经分开一年,韩央依然能第一时间听出张延辉的声音。

韩央转过身,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张延辉的状态吓了一跳,印象中的小麦色皮肤变得暗沉蜡黄,油头油面配上还未来得及刮掉的胡渣,与公司包装的贵公子形象大相径庭。

而韩央的形象在张延辉眼中更不堪,瘦骨嶙峋的身躯与当年的金刚芭比判若两人,令无数男女羡慕的冷白皮泛着很难看的青白,跟眼下没有粉底遮盖的黑眼圈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极了吸毒成瘾的不良青年。

“你来干什么?”张延辉怒目圆瞪,好似杀死江善的凶手就在眼前。

“来看阿善,不可以吗?”一句反问,无形中回到了清白坦荡的位置上,倒显得对方无理取闹。

“你凭……”

“想跟我说话可以,但别在这里!”知道来这里的人多半容不下自己,为了不引人注目扰乱前队友的告别仪式,韩央指向通往天台的楼梯口。

一个重情重义的好队长是不能容忍队友的葬礼有任何瑕疵的,更别提成为瑕疵,为了成为别人眼中的好队长,张延辉只得咬牙接受韩央的提议,迈开去天台迈开脚步。

只是每踏一步,眼中的寒芒与怨恨就会增加一分。

“你这个背叛者!有什么资格来看阿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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