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按照规矩来。若您老人家实在心疼,私下里多多补贴她便是,我与婧清绝不会有半分嫉妒之心。这点小钱,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哎哟!”
老太太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直直指向宋氏,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不满与愤慨。
苏妈妈见状,连忙凑上前去,一面轻轻为老太太揉着胸口,一面压低了声音劝慰道:“夫人呐,话还是少说两句吧。老太太也是心系家族颜面,您就别再激化矛盾了”
然而,未等苏妈妈的话音完全落下,宋氏身旁的贴身丫鬟红云便已不悦地挑了挑眉,轻蔑地踏前一步,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容:“我倒是建议妈妈还是闭嘴为妙,主子们交谈,哪里轮得到奴婢置喙?妈妈这把年纪了,难道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吗?”
红云的话语如针一般锐利,字字带刺,让苏妈妈一时语塞。
苏妈妈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与恼怒,二话不说,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带着几分懊悔:“是我多嘴,这记性打出来便是。”
沈婧清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眼眸微垂,心中泛起一丝凉意。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寿安堂上下之人,一个个都学得这般尖酸刻薄的模样。
宋氏对于老太太与苏妈妈的不悦恍若未闻,仍旧自顾自地说着:“说起侄孙女沈双双,离异也有些时日了,我作为长辈,自是不会坐视不管。最近为她相中了一户好人家,就在潞州那一片,家里拥有上百亩肥沃的土地。那位年轻秀才,自幼饱读诗书,现已是秀才之身,年纪嘛,正好与双双相匹配,今年恰逢三十,原配去世已久,未留下任何子女。家中父母也都早已不在人世,双双嫁过去便是那一家的当家主母,无人能撼其地位。此事我已与对方商议妥当,下个月便会前来迎娶。”
此言一出,老太太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只是手指颤抖地指着宋氏,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为侄孙女考虑终身大事,说一门亲事罢了。”
宋氏回答得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