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策划者,实在是冤枉至极。”
“你——”林越泽下意识收拢衣衫,待回过神来又恼羞成怒至极,“你猜到了什么?”
“小侯爷,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吧,我什么也没猜到。”夏云若看着他愤怒羞恼的面容,看他一副‘恨不能掘地三尺埋首不见人’的崩溃模样,心里畅快至极。
林越泽,你如今该明白被人强迫清白的耻辱滋味了吧?
当日被强迫之耻,总该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小侯爷体验一回,如此他才能知道——天下女子也是人,不是他能随意践踏玩弄的小玩意儿。
轻人者,终得人人轻而辱之。
夏云若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镇定自若的往下说,“至于小侯爷想知道的事,想必已经让人审过那些罪该万死的地痞流氓了。他们招供了什么,小侯爷不想说,我也不问,更不会让不该传的消息往外传。只是不该胭脂铺承担的罪罚,还请小侯爷三思宽待。”
言语间,她不动声色递给玉娘一个眼神——时机差不多了,该你上场表演了。
玉娘咬了咬唇,怯生生的看一眼林越泽,默默的酝酿情绪。
这时,林越泽看着夏云若镇定自若的样子,自然听懂了她的威胁——要是自己一味追究问罪,她就有本事把今日的丑闻穿得人尽皆知!
这个女人好狠的算计!好大的胆子!
只是转念一想,今日之事确实处处透着古怪。
他虽生气,却不至于失去了理智——首先,来胭脂铺确实是他自己的决定,夏云若并不能预先算计得清楚。
其次,那些地痞被弄得半死之前,确实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他们是拿人钱财,今日特来羞辱夏云若的。
以夏云若之前在云来酒楼誓死捍卫名节清白的作风来看,她骨子里有着世家嫡女的清贵和骄傲,断不至于安排这些登徒子……
一旦事发,有损自身清白。
再者,玉娘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刚刚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请罪,说是自己刚刚喝的茶是她下的药,原本也是要害夏云若的。
这一环套一环的,似乎都是针对夏云若而来。
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夏云若贼喊捉奸,兵行险着的报复自己。
只是看到刚刚夏云若沉稳自若的表现,言语间丝毫不见心虚,更不惧将事情闹大,甚至连容子烨和夏府都牵扯上了……
这不像是夏云若的作风——为了报复他,她要把容家和娘家都拉下水,岂不是断了她自己的后路!
她没那么蠢!
林越泽刚刚的怀疑又开始动摇了:“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说着,他余光冷冷扫向玉娘,猛地抄起桌上的水壶砸过去:“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