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湖心亭。
夏云若跟着宫女快步寻来,一路上却越走人越少,最后几乎见不到其他的宫人,不由心生警惕。
她前世经常入宫,自然知道湖心亭地理位置优越,风景又美,一年四季都是宫中贵人喜欢赏景的好去处。
是以,湖心亭一路市场宫人环伺,侍卫巡逻更是不敢懈怠。
按理说,今日这样的重大场合,这里的守卫和巡逻只会更加严谨才对,怎么会四处不见人影呢?
远远地,夏云若瞥见湖心亭中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身上穿着容子烨同款的衣裳,背影看起来确实很像一个人。
但容子烨虽为文人,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旁人不能及的清风傲骨,站姿挺拔,气质清冷——这一点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
那个人,并非容子烨。
“容夫人,容大人就在前面,咱们快些吧。”宫女看一眼时辰,不动声色的催促道。
夏云若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抵着头的宫女:“这一路走来,劳烦带路,还未来得及问姑娘是哪个宫里伺候的?”
宫女的脑袋越来越低,难掩心虚道:“奴婢身份卑贱,没福气在贵人宫里伺候,只是个普通洒扫宫人。今日偶遇容大人醉酒,才斗胆帮忙传话。”
夏云若上下打量她一眼,猛地抬起宫人的脸蛋,厉声道:“你撒谎!”
“容夫人!”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奴婢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请容夫人原谅。”
“你以为我是头一次入宫,就不知道宫里的制度吗?”
夏云若冷冷俯视着她心虚慌乱的模样,“今日皇后娘娘生辰,来往进出之人都要经过严格审查,一般的洒扫宫女根本进不了大殿,你又怎么能畅通无阻的进入大殿传话呢?”
“奴婢……”宫女面色骤变,没想到夏云若一个四品官太太居然对宫里的规章制度这么清楚,结结巴巴道:“奴婢跟看守的侍卫熟悉,说了几句好话就进来了。”
“哪个侍卫这般玩忽职守?”夏云若拽住她的手腕就要把人往回拉,“走,带我去认认人。”
“不,不要!奴婢知错了……”宫女说着话,突然狠狠推了夏云若一把,转身就跑。
夏云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腰身突然一紧。
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腰身,将人紧紧搂入怀里,胳膊上的衣裳是容子烨穿的服饰。
那个假扮容子烨的登徒子?
夏云若面色骤变,想也不想的狠狠抬脚一踩,同时胳膊肘狠狠往后一击,“登徒子!放肆!”
骂完,她转身就要跑,来不及继续问罪——绝对不能让人看到她跟陌生男子在此处纠缠。
“唔。”男人闷哼一声,痛苦的弯下腰,声音难掩沙哑:“夫人好身手。”
夏云若闻言,震惊的回头看去,“怎么是你?”
她看一眼空荡荡的湖心亭,连忙跑到容子烨身边将人扶起来,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网哪儿检查,“怎么样?脚疼还是肚子?对不起,我一时慌张下手有点重……要不要叫太医看看?”
“叫太医?”容子烨抓住她上下摸索的小手,忍着腹部和脚背的疼痛,苦笑着打趣道:“那很快全天下就知道容家夫人是个母老虎了。”
“你说什么呢?谁是母老虎?”
夏云若很快反应过来,瞬间小脸通红,暗恼自己刚刚一时着急暴露了凶悍的身手,这一下在容子烨面前是真的原形毕露,半点端庄温婉的贵夫人仪态都没有了。
“我那是一时情急的自卫之举,哪里就母老虎了?”她小声嘀咕着,面颊却滚烫一片,羞